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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树对这种纯粹的撒娇行为笑了一下,伸手将她半拽半抱起来,宫理挂在他身上:“好香。咖啡煮好了啊。”

她靠着平树,打着哈欠往外走,平树被她挤得东倒西歪,甚至肩膀撞在了走廊的柜子上,宫理靠在橱柜处,拿出两个杯子,平树倒了两杯咖啡。

给宫理单独加了一些牛奶。

宫理抱着热气腾腾的杯子,透过氤氲的热雾看他,一眼就注意到侧对她的平树的右边耳朵。

宫理伸出手,摸了一下耳垂。

平树微微一抖,垂下眼去却不说话,也不说那耳坠去了哪里。

宫理笑起来,却也不问,只是道:“啊,肿了。要涂点药吗?我帮你涂。”

平树端起杯子,牙齿磕了一下白瓷杯边。他意识到宫理是很聪明也很游刃有余的,她可能早知道他的许多动作背后的小心思,却绝对不会点破。

她的指针微微偏向他,却也不会掺和进他和凭恕之间的事儿,除非平树跟她直说委屈。

平树伸手摸了一下耳垂,宫理一把抓住他手腕:“手别碰,容易发炎。啊,手腕……疼吗?”

她这会儿脸上才显露出一点不好意思。

平树摇摇头:“一会儿你帮我给耳朵涂药吧,耳朵疼。”

宫理放下咖啡杯正要去拿药箱,平树却手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抵在橱柜岛台边沿,低头亲吻她。

宫理喜欢这个早安吻,外头凝结有湿气,房车内也有点冷,她穿着薄薄睡衣的手臂抱住平树脖颈,像是从他身上取暖。

宫理嘴唇跟他像是粘在一起般缓缓分开:“啊,我还没刷牙。”

平树笑:“我刷牙了不就行了。”

她在吃完早饭之后给他耳垂涂了点药,那时候凭恕已经醒了,他察觉到耳钉没了,发疯似的又吼又骂的质问平树,是不是把耳钉给扔了。

平树并没回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双手放在膝盖上,偏着头好让宫理给他上药。

凭恕气到想顶了他的意识跑出来,但或许是因为他昨天消耗有点多,几次都没成功,平树在涂完药之手,不小心摸了一下,道:“啊,弄手上了,我去洗洗手。”

宫理:“嗯我去开车,我昨天算了一下,光线这么好,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出去了。”

平树走到盥洗室,目光似有似无地晃过壁架上的耳钉,凭恕才喘着粗气停下来骂声:“……我他妈的真是讨厌死你了。就她才认不清你的死德性!”

平树洗干净手:“你以为宫理跟你一样傻呀。”

之后的开车顺畅无比,宫理规划了路线之后,决定不再停宿,而是二人接力开车。来的时候只有一辆房车,回去的时候后面却拖着成千上万个泡泡,平树觉得要是格罗尼雅的姐妹会看到这一幕,估计要气疯了。

收集了几十年的供奉给主的收容物,现在全变成了给宫理集邮。

越往外开,随着时间推移,原爆点内的尘埃越来越少,到他们过了两个日夜能看到结界边缘处的灰雾时,再回头看去,已经能看到一些被核爆炸的变形的山峦陡峰,在越发明亮的日光下熠熠生辉,像是人工雕琢的大型艺术品一般。

平树:“不知道外头会怎么样?”

宫理:“把车开出去就知道了。咱们来之前世界都那样了,还能更糟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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