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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五年前,沈旻的亲儿子沈峻,又用这个毒,将他老子给毒死了。”
婉太妃朗声大笑,“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殿内诸人纷纷看向御阶右下角的沈嵘,沈斐乃已故礼亲王,更是沈嵘的亲生父亲。
沈嵘眸光幽深,定定地看向殿中,神色晦暗不明。
婉太妃猛地止笑,恶狠狠地盯着高位上的沈峻,咬牙冷笑。
“你们父子两个,皆不是好东西!当老子的见色起意,对已有婚约的女子巧取豪夺!”
“当儿子的就更不是个玩意,明知老娘是他老子的妾室,老子死了竟不放老娘出宫,竟还想着占为己有,简直不是个东西。”
婉太妃狠狠地骂了两声,甚至朝地啐了一口。
众人此时方想起,这位婉太妃在入宫前,可是丰庆州清水河畔的乡间女郎。
虽骂得难听,但骂得甚是爽快。
她为女子,却不得不服侍两位君主,虽是皇家秘辛,但他们并非眼瞎耳聋之人,自是知晓其中内情。
有清流臣子,不耻沈峻所为,递折规劝,这些官员无一例外,皆被沈峻外放偏远之地,是以,朝中大臣只得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
“你老子害死我的肖郎,如今,父债子还,一命还一命。”婉太妃眼眶泛红,眼睛死死地瞪着沈峻。
沈峻闻言,终于维持不住面上的淡定自若,连跌带撞地走下御阶,掐住婉太妃的脖子,“你做了什么?!”
婉太妃喘不过气来,却仍旧高举手中瓷瓶,笑得轻松惬意。
“你定未料到,当年老娘偷偷留了一瓶,三月前,老娘便开始偷偷往你的吃食中添加此物,掐指算算,约莫便是这两日了吧。”
“贱人尔敢!”沈峻手上用力,齐王见势不妙,立即上前阻拦,奈何他已年迈,险些被沈峻推个趔趄。
沈嵘上前,握住沈峻的手腕,硬生生将沈峻的手拿开。
婉太妃轻拍胸口,重重地咳了两声,缓过气来,又止不住地笑,边笑边咳。
“这便忍不住想杀老娘了?老娘还没说完呢。”
婉太妃身子一转,素手纤纤,干净利落地指向肃王沈谆和瑞王沈谦。
“你们父子一脉相承,上梁不正下梁歪,沈旻的儿子不是东西,他的孙子也不是好货色。”
“一个人前像模像样,人后却圈养歌姬;一个在长辈的寿宴上,行苟且之事,简直不知羞耻。”
婉太妃将手中小瓷瓶,轻轻往上一抛,又稳稳地接住,挑眉莞尔,“老娘见不得这种渣滓,恰好去掉你的用量后,还有盈余,便往他们两府送了些。”
说书先生话音落下,茶馆之中顿时响起雷鸣掌声,听众纷纷叫好,皆言婉太妃乃女中豪杰,委实解气。
茶馆二楼雅间,顾婵漪却轻轻地叹了口气。
沈嵘抬手执壶,为她倒了杯茶,于袅袅茶香中缓缓出声。
“婉太妃乃心有成算的女子,她最后决定那样做,定是早早便做好了打算。”
世人皆道婉太妃是豪杰,却无人知晓,当日除夕夜,皇城动乱之际,有一女子梳成妇人发髻,头上仅戴荼蘼玉簪,身穿清水河畔的寻常粗布罗裙。
于皇权争夺的你死我活之中,悬梁自尽。
她身边仅有书信一封,请求沈嵘派人将她的遗体送回清水河畔,葬在她的肖郎身边,生不能同衾则死同穴。
她在后宫多年,无论是在沈旻身边还是沈峻身侧,皆梳女郎发式,最终去见她的肖郎,方梳了妇人发髻,在她心中,仅有肖郎是她的夫。
“原本,我想此间事了,便让人送她去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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