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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立冬陷入难以排解的情绪困境里,怔怔地望着在看他身体的连政,没有挣扎,亦或放弃了挣扎,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本该有的羞耻心。
他难过地想,大哥是不一样的。
郝立冬双腿间居然有两套生殖系统,男性生殖器不只是短小的问题,阴茎下方阴囊只有一侧,便是之前仓促瞥见的那小团鼓起,再下方是一套完整的女性生殖器。
由于左腿被抬高曲起,贴合的阴唇随之向外微微张开,呈粉色的缝隙中,连政清楚地看见两瓣薄而光滑的小阴唇和位于上端的阴蒂,以及紧闭的阴道口。
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过于震撼,使他一时失去动作,视线集中在郝立冬异于常人的生理构造上,无法移开。直到一声带着哭音的“大哥”轻轻响起,连政才回过神,对上郝立冬有点散的目光后,立刻放下他腿,就势拉过被子,盖住他赤裸的下半身。
简单的绅士之举却无意中伤害了郝立冬,快哭红的眼睛又开始往外冒眼泪水,郝立冬吸着鼻子抽噎起来,哭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连政一看自己另只手里还攥着郝立冬的裤头,这一时半会穿不了,于是放到一旁,试着安慰他,“好了别哭了。”
怎料郝立冬像受了刺激,哭得更厉害,连政有些头疼,事情因他而起,他倒不知怎么安慰比较合适。
回想之前种种,郝立冬中暑磕破脑袋,在医院打破伤风扭扭捏捏不肯脱裤子,抗拒看男科,拒绝请护工,不单是脸皮薄放不开,现在把人看得光光的,说什么都挺戳人痛处,尤其这小子不经说。
“愿意哭,哭吧。”他说。
郝立冬不愿哭,显得很窝囊,可眼泪根本不听使唤,他用力吸了下鼻子,没有去看连政,对着空气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我,吓到你了……”
瘦弱的肩膀缩着抖着,哭声逐渐收敛,郝立冬哽咽着默默流泪。连政没有开口,安静地看了郝立冬有一会,此时明白同情以外,说不上来的是什么了。
他看不得郝立冬这副可怜的样子。
天底下处处有可怜人,唯独眼前这个在哭的大男孩,他看不下去。自己受了委屈却反过来向他道歉,担心吓着他,心里得承受多少,才会下意识地道出这个歉。
女性生殖器违和地长在郝立冬身上,如此直观清晰,连政的确被吓到。确定性取向之前,他对女性生殖系统的了解仅来自生物课上的两性知识,确定之后,更没有了解的想法,男同学私下传播的三级片,也未曾好奇过。
彼时的连政在同学眼中,是位谦逊低调的学霸,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无情地拒绝了一封又一封情书,直至高中毕业,他的青春里也没有过谁的身影。
只有他清楚,高一那年,同桌辛远的出现,确定了他的性取向。他从不怀疑自己的选择,从小便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所以明确想法后,连政打消了回酒店的念头。他坐回床前的四脚凳,将床头柜上的纸巾抽了两张递给郝立冬,声音放得很轻:“是我吓着你了,不应该吼你,把眼泪擦擦。”
“没有……”郝立冬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眼睛和鼻子,缓了好一会才止住眼泪,闷闷地说,“是我太没用了,大哥你回酒店休息吧,衣服我自己会穿,谢谢你帮我洗澡。”
连政沉默了小片刻,问:“三年前,医生具体怎么说的,还记得么?”
“治不好的……”哭是郝立冬对现实无奈的唯一宣泄,他仍记得医生说过的每一句话,句句戳进他心窝。
“你还年轻,别急着放弃,北城的医疗资源相对充足些,等明年我带你回北城看看,国内不行去国外,”连政给出自己的承诺,“我会想办法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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