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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舍得打曲雾。放在以前,没人舍得。

那个巴掌带来的清晰痛觉还似乎印在半张脸上,被家里阿姨用鸡蛋消肿了也无济于事。我被父母遣人送往北京。经过vip通道时,忍不住触景生情,就在17个小时前,我和陶潜还手挽着手一起走过去候机。

屏幕滑动更新了登机时间信息,我确认,我的那趟航班晚点了。

看到那行时间才意识到今天已经是31号。因为手机也被收走,我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看来说好的一起跨年,不能兑现了。甚至与陶潜天各一方,思念已经悄然蔓延发酵。他不在,我仿佛失了心,失了左右臂。

我被安排在公馆呆了几天。这家由公家所建造的招待所,风格仿古建筑,格局颇有意境,从不对外开放,一般用来招待高级官员或者特殊客人。

虽然很安静,但到处都是眼睛。

那位受方女士所托帮我与话剧院那边搭桥的叔叔,是我爷爷的表兄弟家的儿子,与我爸算是堂兄弟,十三年前调任到首都R区,现在是区政协常务委员会某成员的秘书。年纪上比我爸整整小了6岁,不可谓不是年轻有为。

小时候回老家见过几面,后来逢年过节都基本见不到了,与我们家的关系更说不上太亲切,或许真的只是顺手,就把这个忙给帮了。

曲家派系的整个基业不大,能出一个在首都为官的人才十分不容易。毕竟天子脚下,哪怕是各省同级别的官员站一起也要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他,在价值排序上始终是要低他一个跟头的。

现如今一盘想,大约真的是我昏头了,才会不经思考做出这种不妥当的事,全然不顾我妈与叔叔的几分薄面。

我在公馆会客厅的雅座上等了很久,没有等来这位叔叔,只等来了他让亲自过来捎话的人,说话剧院的工作已经安排妥了,表演部的联系方式已经发到我的邮箱里,直接与他们主管联系就好。另外和公馆的人也打好招呼了,这儿离话剧院不过步行十来分钟的路程,可以安心住下。

行事也相当之体面,滴水不漏。那日不赴饭局,的确是拂人家面子,令腹稿里准备的那些道歉的话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今每一步都在随行人员的监视中,我妈怕我逃跑,特地请了人一起过来看着我,晚上睡觉就在我住的套间隔壁,早上叫我起床,晚上等我下班,严格恪守我妈的嘱咐,丝毫不敢怠慢。

方女士会不会是觉得,只要这样长年累月地下去,总有一天我就被驯化了,变成和曲歆竹一样的木偶娃娃,唯她马首是瞻?

到了话剧院,进入了表演一队。凑巧的是,最近在排练的话剧就是《百年孤独》,看来魔幻现实主义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来,渗透进我的人生了。

我心底忍不住自嘲般笑了一声,觉得荒唐又可笑。

起初还有些新鲜感。表演队的各位同仁待人还算和气,毕竟大家都是带着背景进来的,稍不留意连得罪了谁都不知道。渐渐地,起床,吃早餐,步行上班,排练,站在人群中一起听老师训导,继续排练,下班,洗澡,背台词,睡觉,睡醒,重复昨天……我,和我的影子,还有穿着一成不变的西装的随从,走过来,行过去,像错入《模拟人生》游戏变成的NPC,循环往复地出现在这条人行道,两点一线,时间点都基本没差。

连每天在附近公园里吹萨克斯的大爷都会变着法儿的吹新曲乐哄老太太开心,活得比我自由,比我更有自主性。

我会是谁一手敲下的代码,设定的人生剧本呢?

失去了对外界的联系,对于与此同时的c市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曲歆竹的病怎么样了,她一直还没告诉我,现在痊愈是痊愈到了哪个程度;陶潜那边,我妈会不会找他麻烦……我承认与他关系会不会害了他,这些我都不知道。

晚上坐在太师椅旁背台词时,公馆的服务人员送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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