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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点心。随从接过来放在了我触手可及的茶几上。
我在抬手端茶过程中不小心将茶壶与杯子一同碰倒在地,壶嘴和壶身均碎裂开来,我放下词本俯身去捡起,随从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您小心扎手——”
就算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小插曲已经达成,我看着指尖的血顺着指侧缓缓流下,故作皱眉疼状,“嘶。”
“您先在此稍等,我这就去找他们问问有没有临时药箱。”
随从走远之后,我拿着毛巾包住伤口,紧紧捂着,走出了房门,往和他相反的方向快速离开了。
哪里会有移动电话呢……我四处张望着,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好从一个套间走出来。
“你好,”我疾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请问可以借手机用一下吗?”
阿姨指着自己的耳朵和脖子上嗓子的位置,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听力不好,是一个聋哑人。
我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她明白了。从烘干隔间里拿出手机递给我,是一个按键的老年机。我接过来迅速拨下了陶潜的电话。
惊喜的是嘟了几下之后一次就拨通了,电话接通的那一秒,我感觉语言能力都不灵敏了,大脑急速运转,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处境。
“喂。”
“是我,我是阿呜。”我靠着隔间的墙壁,手上的伤口被毛巾缠绕成一个大包,快感受不到疼痛了,“我被送到北京了,没有手机,没有办法联系你,有人看着我……”
我语无伦次,应该提前组织好语言的。
“宝宝你现在具体在哪?”
“我在芙蕖公馆……706号套间,但是这里一般人进不来,我只有白天能出来,去话剧院上班。”我忍不住把手机贴紧耳朵,想更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陶潜,我好想你。”
“等我,我过来找你。” 陶潜的声音令人心安,“我也想你……宝宝,一定要等我,我想办法救你出来。”
我从隔间出来的时候,血已经差不多止住了,路过的接待小姐礼貌地询问我需不需要包扎,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迎面走过的,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中间为首的是个颇年轻些的面孔,面色冷漠,眼眸狭长幽暗,像滴落的丹青,浑身散发着养尊处优的气质,对交谈的话充耳不闻,有一种在名利场里待久了的熟稔与不羁。
我一下就想起了他是那日茶馆遇到的陌生男人,竟然在此狭路相逢。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错道往我这边走过来,随口吩咐周边的人,“你们先去。”
留在他身边的男人微微颔首,或许是他的手下。
被那样直白的目光盯着就足以让人不适了,继而我听到他缓缓开口道,“真有缘分,曲雾。我们又见面了。”
当自己的名字出自一个陌生人之口,往往他已经了解的就不仅仅只有姓名了。这才是我感到心慌的真相。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故作礼貌地邀请我去做客,姿态却显然强硬无比。
这时随从穿过了走廊看到我,迅速小跑过来了。
“小曲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药箱已经拿过来了,让我给你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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