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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柔软得像是在和小朋友说一个苹果加一个苹果等于两个苹果。
埃尔温没过多久就忍不住了。他刚开始只是蹑手蹑脚地从碟子里偷了一块司康饼,以为塞维尔没有看见,然后像只馋坏了的仓鼠那样把司康饼塞进嘴里,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咀嚼。等到后来,知道塞维尔不会向迪特里希夫人举报后,他就逐渐变得大胆了,敢光明正大地和塞维尔分食一小碟酥脆香甜的糕点,活像一只馋嘴的坏猫,会在背着女主人偷腥后露出餍足而甜蜜的傻笑。
他甚至敢从塞维尔嘴边抢食吃。有好几次,塞维尔刚把最后一块小甜饼放在嘴边咬下一口,就被埃尔温从另一侧掰断了。然后,这个少年将半截小甜饼嗷呜一口塞进了嘴里,猩红的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嘴角残留的饼干碎屑,又迎着塞维尔谴责的目光,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祈求,嗓音如奶油般柔滑湿软。
“我好饿,”他眨巴着蓝眼睛,将脑袋靠在塞维尔的小臂旁,像一只渴望被抚摸的犬类,“原谅我吧,老师。”
【作者有话说】:
三年前的埃尔温和三年后的埃尔温对比鲜明,可以把公屏打在泪目上了qwq!部分内容有参考纪录片(片名已经忘了只记得是个英国富豪找保姆的纪录片(瘫
谢谢几个小可爱的端午祝福!!所以我也来送端午快乐粽了!(叉腰
Chapter.6 郁金香交易
【预警】:非主角的口交
* * * * * *
这几年来,塞维尔与埃尔温的联系断得彻底。他把抑制项圈用火烧成了灰烬,把合同撕得粉碎,再把所有与迪特里希家相关的事物清除得干干净净,却唯独没有办法忘记那段看似美好的、由绿钞与黄金堆砌的记忆。
埃尔温知道他当初离开的原因吗?塞维尔不止一次这样想,每每想起便感到十足的焦灼与愧疚,同时却又恨不得离埃尔温越远越好。
那是一个极寒的冬日,前天还落过一场足足有半膝厚的大雪。当时的塞维尔刚刚踏进迪特里希家的豪华宅祇,就接到了气象局发布的暴雪预警——又一股足以囊括整个纽约州的寒潮即将袭来,但没有人知道暴雪将会在什么时候降临。
收到消息的时候,塞维尔正坐在圆桌书房的落地窗前,等待女佣帮忙燃起壁炉。柳絮般绵密的雪花尚未停歇几日,窗外与海湾相衔接的天际线便再次积攒起铅灰色的厚实雪云来。距离补习开始还有一些时间,塞维尔能够看到埃尔温在窗外的靶场搭弓射箭——靶场的草坪被皑皑白雪覆盖住,百米开外的环靶矗立在雪场里,红环上插满了箭矢。
埃尔温就这样笔直地站立在室外凛冽刺骨的寒风里,熟练地侧身靠弦,指节紧紧扣住扳机,将张到极致的弓弦牢牢固定在脸侧,然后,在苍白晦暗的日光中瞄准了箭靶。
只见那支蓄势待发的箭镞被少年轻轻松松地搭在指间。埃尔温的背脊与臂膀曲线紧绷着,结实的肌肉群隆起的弧度精湛而危险,手臂肌理随呼吸而动的细微起伏清晰可见。他的动作极稳极沉,松开弓弦的瞬间,有箭矢划破空气的尖锐破空声,滑轮铿然闷响,随后而来的则是弓弦的嗡嗡震颤,如同钢琴最后一声低沉悠长的尾音。
十环。
塞维尔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正想要走到窗前细看,却听见身后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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