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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陌生女人登门那天开始,杨清蓉没有再让祁恪进过家门。
从听到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对婚姻抱着任何一丝一毫的幻想。
那架汗津津的、老旧又破败的风扇,在她心中已经被彻底砸烂了。
一开始,祁恪对这段持续二十余年的婚姻还有所留恋,也怕杨清蓉将此事到处宣扬。
但在吃了几次闭门羹,甚至被灰头土脸地从家门中赶出后,对杨清蓉的脾气长年来也忍受到了极点。
他无比清楚,杨清蓉比他还要耻于说出这样的家门丑事,她甚至连祁汜也不打算开口。
祁恪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心中还曾阴暗地想过,祁汜是个悲惨而不被社会接受的同性恋,这辈子能够达到自己的程度,有两个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吗?
祁恪想起来就觉得好笑,杨清蓉和自己早就对此事心知肚明,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挑破。
祁汜追着人上了大学之后,不再经常回家,杨清蓉每天战战兢兢地自欺欺人,生怕有朝一日被邻居的那户找上门来,可是祁汜算什么,他就算搞到了谁的头上,那不也是笑话一场吗?同性恋有什么能见光的,况且杨清蓉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破罐子破摔后,祁恪也就顺从欲望,坦然地做起人渣来。
他现在有年轻的恋人相伴,也马上就要拥有一个完整的、新的家庭;而杨清蓉连工作都没有,自己的儿子则是个考了两年、还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大学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子。
杨清蓉不可能和自己离婚,今后依旧也得仰自己的鼻息生活。祁恪根本不怕,他是什么都有的上位者,是一切尽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最后赢家。
可是这样能够控制一切的快感并没能持续太久。
今年过年的时候,刚逢那当了第三者的年轻女孩儿找上门来,杨清蓉把人赶走后,在客厅枯坐一晚,第二天头发则白了一半。
好在祁汜今年不回家,杨清蓉感到庆幸,这样她有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捋清楚,然后再想出可能的对策。
——她要离婚,可是她也要祁汜,但她什么都没有,离开祁家的祁汜也什么都没有。
杨清蓉知道,祁汜已经过了二十岁了,应该自己负担自己的人生了,而自己已经注定没有办法陪他太久。
可是这孩子是她虽然骂骂咧咧,但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来没有操心过钱的事,况且祁汜还有那么大的梦想要去追逐,他还要心无旁骛地念书好多年。
尽管杨清蓉知道这背后深处代表什么,可是连她有的时候都觉得祁汜可怜,怎么能够由她来做打碎这个梦的人。
可是她如履薄冰地想把谎言维持得再久一些,直到她想出办法,想出对策,但生活本身就是要来打碎你的梦的。
大半年过去,祁恪与杨清蓉老死不相见,时间进入初秋,小三的肚子已经大得即将临盆,可是一聊到离婚,祁恪便敷衍了事地草草应付,而杨清蓉这个老女人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像狗乞食一样扒着别人的男人不放,一直就是不肯名正言顺地离婚,不知道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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