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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怕祁汜误会,赶紧把自己的学校ID匆忙掏出来,递给祁汜看。
祁汜看着递到面前来的证件,一句话也没有说,安静了片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之后才开口。
他微微向前走了半步,轻轻拿走了向屹群握在手中的伞,然后道:“没关系,谢谢你,我叫祁汜。”
因为初遇的原因,祁汜到后来都一直认为,自己在那几年中对向屹群的喜欢,就是在教室窗户外所望见的,一次又一次,向屹群徘徊的背影中培养出来的。
在很多年里,祁汜从来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得的“等”,向屹群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理所当然地给他了。
全无保留。
因此后来祁汜也变得很喜欢去接向屹群下课,然后是下班,而等待的时候,想到对方会在相见的时候露出笑脸,对祁汜来说也是感到非常幸福的时刻。
祁汜去公司接向屹群下班,打算两个人挑一家不贵的餐厅一起吃饭,饭后还可以走一走,如果向屹群高兴到喝一点酒,祁汜不希望醉了之后两个人还需要去挤地铁。
如果有将近百元的车费,他希望能够和向屹群在回去的时候,一起花掉。
不过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实际上祁汜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挤北京的高峰地铁不是一项生活技能,而是一项生存技能。
从公寓到离向屹群公司附近的地铁站一共要坐两班线,祁汜中间要换乘一次,但在中转第二班地铁的时候祁汜就已经头晕眼花。
他刚刚被人潮从车厢的一侧直接挤到了另一侧,几乎是拍在了厢门上,车厢又闷又热,祁汜感觉头昏脑涨,胃部一阵痉挛的痛。
坚持了五六站地的路程,祁汜用了几乎是求生的意志才从地铁中挤出来。
他靠着墙干呕了一会儿,期间又过了一趟列车,但祁汜还是觉得难受,便打算出去透透气。
尽管模糊地知道自己在中关村附近下车,但走出地铁站,祁汜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在情急之下竟然到了知春里。
这个地名触发了祁汜的短期记忆,他想到回国之后仿佛重新认识了一遍的余归桡,也不知道他在考虑什么,最近常和祁汜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进行聊天。
余归桡本来约祁汜晚上去看北影节的电影,但祁汜想好要去接向屹群下班,拒绝后又觉得有些太直接,便客气地询问余归桡工作那么忙,怎么会有空看电影。
这话倒也不全是推诿,在祁汜的印象里,余归桡确实不看电影,连学生时代都很难约到他出去浪费时间,不知道工作之后怎么会对这些凡人的娱乐活动产生这么多兴趣。
又是看展,又是爬山,又是看电影。
不料余归桡全然没有展露出被婉拒的不悦,只是就事论事般和祁汜解释到——因为实验室的同事提到了这一茬,而他刚好想起祁汜上学时很爱参加这种活动,自己又恰好要在今天去海淀见学弟。
虽然不知道去中关村和约祁汜看北影节电影有什么关联,但是祁汜既然没空,也就不便问得太详细。
但世界上有很多事,往往就是这样巧合得蛮横又不讲道理。从知春里下车,祁汜在看到站名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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