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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同学很不一样。
祁汜原本只在一次社会讲座上见过向屹群,起初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交流。
那次讲座是向屹群的老师受邀参加的,而向屹群作为助手站在讲台的一角,一边主持一边做讲座记录。
祁汜本来对这种活动丝毫不感兴趣,但是他的室友打算申phd,正在往隔壁学校的方向努力,祁汜作为他唯一认识的同胞和朋友,不免被拉着参加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学术社交。
但这次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祁汜的室友竟然丧心病狂到帮他占了第一排最前面的座位。
祁汜还记得那天早晨,自己因为晚起而迟到,一边在众人的视线中穿过礼堂的走廊,一边把室友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因为心虚,祁汜全程猫着腰,完全不敢抬头看讲台上的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座位上坐下。
那次讲座后,祁汜其实压根连向屹群这号人都不知道,只记得银发苍苍的白人教授旁,站了个个子很高的中国男生。
男生穿着有点旧的校衫,但洗得很干净。讲座有将近两个小时,他一直站得很直。
祁汜坐到座位上,连电脑都没有等到开机,只瞟了一眼讲台,就因为早起太困,在教授眼皮子底下睡着了。
然而,没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祁汜就常常在下课后的教室外面,见到那位不知名字的、站得很直的中国男生了。
向屹群一开始并不和祁汜搭话,祁汜也没有太在意,直到后来次数多了,他才逐渐意识到这个男生可能是来找他的。
祁汜因为一些原因,几年前开始就不怎么谈恋爱了,尤其是刚来美国的时候,虽然后来也交过男朋友,但时间都不长,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方面的心思了。
祁汜不主动问,向屹群也就真的不和他搭话,也没有介绍来意的意思。
大约持续了有半个月左右,有一次,祁汜发现在那名不说话的男生惯常会出现的周四课下,一直站在教室门口的人却忽然缺席了。
单向的关心最是廉价的兴趣,祁汜整理好书本,看到外面大雨滂沱,心里也没有特别在意。
他把外套脱下来,打算裹在头上跑回宿舍,好在回去的距离不是很长。
然而,就在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祁汜忽然注意到了,没有出现的男生还是出现了,只是被拦在了玻璃的大门外面——
男生全身都在滴水,手里拿了一把破破旧旧的伞,看到祁汜出来,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往前走了几步。
他停在离祁汜大概还有两米的位置,沉默了大半天后,才忽然用中文小声说道:“我走到了一半,忽然下雨,只能跑回学校,在餐厅借了一把伞。”
向屹群没有抬头,衣服上的水滴一滴一滴地滴在教学楼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祁汜的同学大多结伴而行,骤雨也没有浇灭他们嘻嘻哈哈的吵闹,路过的每一个人好奇地看向这边。
向屹群察觉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尴尬地道:“我的衣服湿透了,没有学生证,你们学校的保安不让我进教室,我只能在这里等你。”
继而,他的声音变小了一些,有点犹豫,像是也没想好说什么,有些磕磕绊绊地道:“我叫向屹群,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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