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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浪荡荡消失在黄昏之后,再没现身过。
人人都猜他当混迹江湖了吧,毕竟那身功夫堪称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或有人说他兴许寻了块农田,开垦建屋,退居尘世,娶一娇妻,平淡一生。
再后来。
长宁山下死了个普通农户。
但细说起来好像也没那么普通。
那农户年轻体壮却从不理农事,每日饮酒作乐像在那儿醉生梦死,不知今日醉倒在谁家门口。
也不与人交往,时常披散头发借酒起舞,看起来像什么舞剑的路数,其实多半混混沌沌,或是孤伶伶寻块石头吹一天的笛,可笛声不着调,难听得刺耳。
村民嫌他扰了,曾几次带着精壮把他从石头上扯下来一顿拳打脚踢,那人也不回手,抱团被揍得鼻青脸肿,第二日仍会跟鸡鸣一同吹笛,总不能折断他的手,没法子整治。
不过人们并不见那怪人饿着肚子,他总能钻进山林寻得什么野物,当也不是真的疯癫无能,于是一些村民好心劝他趁秋来之前多少种些粮食,以免冬至封山,野物死光了,冬眠藏了,人要饿死。
又见他闷闷不与理睬,干脆塞了锄头到他手里叫他跟着学习。
也正是那日,村民才发觉他不是不愿耕地,而是这怪人手颤得厉害,握不住锄,也捏不紧笛,方才吹得一手奇怪调调。
某日村中有无赖想讨这半残怪人的趣儿,趁他酒醉想夺他那白瓷的笛,打着让他不在吹些没用噪音的想法。
却不想当日那无赖惨叫着从那怪人的茅屋中落荒而逃——瞎了只眼,断了只手,人也吓得精神错乱,满嘴胡言。
自此村民不寒而栗,再不会往他那儿去。哪怕偶尔清早开门见他醉卧自家门外,也当空气视若无睹,绕行为妙。
人们不知他从何而来,为何隐居此处,又为何手颤,为何吹笛,为何讨醉。
只是时间久了,渐渐适应,渐渐把他忘在那角落。
只当他或许会饿死在将来的冬日,或是醉卧野外冻死于寒夜之中。
他们的猜测并未出错。
这怪人的确死在了那年初冬,只是并非饿死冻死。
人们知道他的死,是因某日那平静小院忽然涌进来一群带着斗笠着黑袍佩剑的神秘人,二话不说跪了满院,把尸体抬出去——
大抵是找了个好地方葬了。
那日曾有人见着为首男人腰间配有双剑,一长一短,阴气煞煞。
第129章 酒凉
前日方劲寻迹走进小院的时候,他见男人身披长衫,散散漫漫,披发斜躺凉椅上饮酒消神,悠悠然拾起手边白瓷笛吹得一曲蹩脚却凄凉小曲儿。
逼仄破烂的小院很快挤满了人,只是笛曲未断,那人似丝毫不曾愕然,处事不惊。
他沉沉不语注视许久,直到身侧秋乌贴着耳朵阴柔道:“瞧我说的没错。”
“少说两句。”方劲低声道。
他早知道了。
那日他与曹庭廊一战时自己就在旁边,他知道靳仪图分明站得上风,却未主动躲他半根毒针。
与其说是相与那太监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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