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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良之醉得晕乎,酒席总是一场比一场的少人,而今怕是最后一次聚着饮酒。
但说得宠的人就是不一样,明知道自己会喝多,还停不下的一盅接一盅。
“你你你你……詹老爹,还有季春风。一个接一个全要走,走走走,走吧,走吧!留一堆事儿落我身上,就欺负我被陛下绑死了,禁军六卫啊——全要我来带新人!”
季春风在旁边看他那个熊样笑得停不下来:“画良之,这回喝晕了我可背不了你,我再碰你半下,好怕要被陛下砍了脑袋。”
“我看他也是急着成家了,木头疙瘩不也有回春的时候。”
詹勃业而今卸下鱼龙服,穿着身普通布衣几乎与普通农户不差,无疑是强壮了许多——像是杀了三十年猪的那种。
靳仪图在旁边听了,竟也跟着哧哧笑上几声。
以至于对面三个登时下巴大张:“呦,靳仪图,感情您还会笑呢?”
酒局才刚收尾,天色渐暗,画良之那点酒量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再不就是因为点儿声突然惊醒满口喷出胡话。
季春风这边也醉得不轻,脑子糊糊间一把掐住画良之下巴,强把那翻白眼儿的脸举起来,来回扭着给一桌人转着圈儿展示,一边敲着桌子大声道:
“我就说他面具下头其实是个绝世的美人儿——可真不假啊,我季春风何德何能,嗝,能跟这般绝色称兄道弟,好看,真好看!”
詹勃业皱眉骂他:“少说屁话,以往成天骂他面具底下定是个生疮丑面,长得赛猴儿,才那么抗拒取下面具的人不是你了!”
“……明明是您说他瘦猴儿,不是我……”
“管他你说我说,把人脸放下,再好看也经不住你这么捏。”
“又不是面团做的,有什么不能捏——”季春风闻言逆反似的更是把画良之捏成猪嘴,凤目都皱到一块儿去了:“我再看百遍还想叹着漂亮,哇……要不说陛下怎会心仪他呢,嗯?咱陛下九尺男儿,身边佳人美玉众多,偏偏看得上他了——”
靳仪图一听这是醉了,酒馆里人多眼杂的,忙伸手要堵季春风嘴。
哪知这时候门口一声:“皇上驾到——!”
可把酒馆里的客全都吓静了。
这皇城再普通不过的酒肆何以突然会被圣上光临,酒肆老板屁滚尿流从柜台后边爬出来,怎那内侍嘴里皇上驾到的到字长音都还没拖完,桂弘已经怒气冲冲噔噔冲上桌去。
一巴掌把季春风的手拍了下来。
“昂?朕这就不过几时辰没见,怎就被灌醉成这样?哪儿来的狗爪子管不住乱摸,非要朕给他剁了!”
季春风短暂一愣,骤地醒酒回了神,倒是忍俊不禁跪到地上哈哈大笑:“臣这不是看画大人醉了,想着扶他回去呢吗。可饶命吧,陛下。”
“昂!扶脸能给人扶回去?我呸!滚蛋滚蛋滚蛋!别喝了,都别喝了!掌柜的呢,今儿就此关门,打烊!画良之!起来!护驾!回宫!”
“嗯………………?谁啊嗓门子这么大…………”那翻白眼儿的哼唧两声,咣叽倒头又睡。
“我他娘是你祖宗,起来!”
“嗯………………起来…………我还能喝呢,打什么……烊…………”
“画良之!!!!”
那日满屋人都见的当今天子酒肆暴怒后。
亲自把他的禁卫大臣给当草席似的扛了回去,周围百十来个下人都没一个敢搭手帮忙,碰得了半下。
***
靳仪图走的那天才是真的两袖清风,卸下佩剑,只一匹马,与手中一根像是白瓷质的长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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