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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狼跋弯刀的尖能勾破厚甲,手起刀落间人头滚滚落地,他踏着城墙跃起——
盖面下来冲破叛军。
秦昌浩杀得畅快,嘴角扬得爽意,眼像捕食的头狼,血水淋淋泼到脸上,借斜映的日光,衬得那刀疤脸格外恣肆。
他将弯刀翻到背后,啪地挡住投来的尖枪,立定后短暂扫了眼被自己震慑踌躇不敢上前的南疆军——
“上啊。”他轻蔑一嗤:“大昭禁军武卫教头秦昌浩,恭候多时!”
登城竹梯哗啦一声被禁卫砍断,百余人再无退路,目目对视后豪声道:“……杀!”
秦昌浩于冷笑中快步拔刀,猛地仰腰弯贴在地,敏锐闪躲开交叉架刀头顶的兵器,迅速回身挑刃,狼跋一带搅烂整排人腰腹,
烈阳闪眼的瞬间,他在血腥味中仿佛嗅得到黄沙尘土,阳光在血雾中织成交错的光晕,大风搅动衣袍碎发,他的狼跋在那里痛快饮过血,边沙营的武器遭风沙长期吹打摩擦得刀面乌黑,一条条细纹反光时清晰可见。
他从未打磨过刀面,那些是他曾刻骨铭心的功勋。
而今敌人的血再次染了刀面,沿着沟壑纹路浇湿手臂——内心好像有什么磐石裂了缝隙,从中滋生出撩挠心扉的蠢蠢欲动,要他撑破石壁放开手脚,不够,不够,不够痛快。
他微张开口,在血泊间低吟出两个字:“乌啸。”
助我。
第119章 狼跋
“秦昌浩!!!”
季春风的声音隔着极高的城门,隔着铁马蹄响,隔着远处炮火,显得极为孱弱。他不知道是秦昌浩没听见,还是杀红了眼,根本不想听。
“下来,切莫恋战!不要管这些抢上来的,护住城门要紧,我带你去朱雀门!”
远处南疆弩兵的箭射得如洪水,他们不像侯卫神弓手那么一射一准,但到底胜在数量,利箭镶在秦昌浩的臂甲上,穿不透,但这不怕死的劲头足够慑敌。
秦昌浩一言不发地长驱直入敌间,他踩在城墙上,边杀边看准方向往朱雀门跑,跑在他心中的黄沙地里。
“昌浩,别犟了!你这是要杀到何时,下来跑马!”
【——昌浩!】
脑内忽然嗡地一声刺痛,沉在旧忆中的一声呼喊鲜明穿回脑子,踌躇瞬间险些被面前的兵砍了盔。
他灵敏绕过刀锋,把眉眼压得更低,握紧被血润得滑手的刀柄,成了捕猎的兽。
【——跑!】
“……”
“娘的,老子才不跑!”
季春风在下边奔马跟着他的位置追,可劲儿骂疯子。
他以为秦昌浩是在自责自己装置不妥,导致朱雀门外的火炮未能引燃,这会儿死脑筋不要命地在上边杀敌。
季春风不知道他为什么偏不骑马,边沙营出来的兵不可能不会骑术,一日从早到晚都活在马背上的兵——
“火炮没炸是因为雪湿,又怪不得你!现在一同去杀敌就是,何必闹得不要命似的!”
秦昌浩再没理睬,硬是一条血路逼近朱雀门,抵抗的禁卫与志愿军快顶不住猛烈的进攻,节节败退,几乎挤在城门外头,血喷得满墙,但里边的人不能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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