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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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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知道就赶紧滚回你该待的地方,待会儿把那瘟神吵醒,这半边再给你开个洞,只接大口喝汤大口流。”

“方劲呐,你就没想过吗。”

“想什么。”

“你要在他脚下做一辈子二把手,看人眼色,恭恭顺顺?”

方劲顿时一凛,浑身仿若被冰锥刺透了,惊声喝道:“秋乌!”

秋乌掩口作笑,目中却是阴森森地凝视:“趁现在下手为时不晚,正赶他身体不适,说不定有几分胜算,往后你当影斋首领,我报脸上一刀之仇。”

方劲不由回头一望,半遮的门内靳仪图小憩正酣,目光收拢落到他收在怀中的双手上,停顿片刻后。

呵斥道:“少做你的春秋大梦。首领只要两臂尚在,提得起剑,他就是中了再重的毒,气只剩半口,也不会被你我得逞。”

“切。”秋乌耸了耸肩:“对啊。他不是人,是那倒胃口的杀神。”

秋乌扑腾一声翻上屋檐,果真如什么白日黑鸦眨眼的功夫消失无影无踪,后还不忘故意蹬方劲一脸灰。

方劲呛得连连咳嗽,问候两句爹妈祖宗才算罢了,回头又觉院子里吵,轻脚几步靠过去把门关紧,以免万一又来哪个没脑子搅局的弄出动静,把那杀神吵醒。

往好了说掉几颗人脑袋,往坏了去啊,自己又要捂着脖子费尽心思看他眼色。

况且眼下大昭正处难时,他靳仪图在大殿上受着皇上敏感古怪的性子,多少都该积压了不爽在心里。

就算表面看上去总是副冷面无情,方劲可是太懂他了,这人实际上才不真是什么行尸走肉一把杀人刀,只不过不善表达,干脆全埋在心里头,烦得厉害就弄死几个倒霉替死鬼。

他当下身体不适,烦事又多,多半早积压得到了尽头,外加项家公子的死对他而言打击绝对不小,要不怎会做带人去捡他尸骨这等荒谬事?

方劲不由担心再向门缝中再窥几眼,谨慎关上门,不敢让折页发出半点声响。

不过有些古怪的是他分明不爽到这地步,怎从贵妃事发后再未出剑,也不曾取过人性命,好像是要积攒着等某一瞬间如火山爆开,光是这般想想都能让人背后大寒。

但他没忍住,又往隔着门缝往靳仪图鼓起的怀中瞄了一眼。

然后霎地惊出满身冷汗。

想来近日首领总是习惯藏手进胸口怀中,起先以为他是中了什么邪,非要忍不住去抚那一段打磨泡油,开孔制笛的白骨,忽然玩儿起什么重口味的把件——

但刚刚他不是碎了茶杯。

大昭大内至高剑客手稳如崖侧劲松,如何连只茶杯都能抖掉?

该不会……

若真如自己想的那般,使剑之人握不住剑,那同死了又有何区别。

他猛地捂嘴逼自己别倒抽出声,却听屋内忽传来一声:“方劲。”

方劲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正色回来应道:“属下在。”

“没走?”里边停顿片刻,声调明显沉了许多。

方劲不敢暴露自己在外头窥着他揣测的心思,想来还是把责推给他人更快,当即应道:

“秋乌来过了。”他说:“我与他在外边叙几句旧,这会儿正准备走。”

靳仪图叹一声气,从椅子上坐起来揉着太阳穴:“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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