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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向瀛也只能大度：“嗨，不知者不怪，是我还得谢谢你。”

姜明心里咚咚打鼓，他想赵民权会知道这个事的真正起因吗？不知道最好，知道的话……他把整件事在心里仔仔细细过了一遍，像做检修时一根一根去试电机接线，无论如何，赵民权他是信的过的，嘴紧，不会往外漏。但这等于说柯向瀛莫名其妙落了把柄在这位大耍儿手里，万一以后要还人情，总归麻烦。“大不了我以后再替他干活，不牵连小柯就是了。早知道还是应该老老实实找警察……”他把定了主意，便把这事儿往肚子里一沉，面上又变得轻轻松松，“我真是冒失，但你别生气，这事到此为止，以后都不会叫你有麻烦了。”

“你还没说你怎么解决的。”

“没嘛，就动动嘴的事，你知道的，我啊，出了三分力就要夸到十分，刚刚是逗你玩。”

柯向瀛把手停在姜明宽厚结实的肩膀上，温暖的体温让他忍不住一直贴在上面，不想拿开。太阳已经将要落下去了，屋子里昏暗蔓延，只剩下墙上一片淡黄色的光和他傻邻居明亮的双眼。他想姜明是真傻，为别人去欠人情，这个别人却是个又懦弱又自私的家伙，投他木桃，报之毒药。

“我这种人，就是容易惹麻烦，我都习惯了，你没必要为了我，往自己身上揽事。”

“你嘛人？”姜明一拍大腿，“这人谁没个倒霉的时候呢，值当自责吗。”

“不是你说的，我……我不知羞耻，作风败坏。”柯向瀛嘴上一秃噜，就把心里的疙瘩漏了出来。

姜明急的大喊：“气话你也当真？我要真这么想，我帮你干嘛？你怎么比我妹还不讲理。我跟周总理保证行了吧，我姜明打今儿起，我……我就是个平等主义者。”

“你知道嘛叫平等主义？”

“不就是大家都一样，谁也别瞧不起谁吗？”

“你看看，要么现在有人说‘大锅饭，养懒汉’呢，原来吃大锅饭的人真这么想，还都一样呢。”

“瞎说，厂里哪有这种懒人，有也是个楞蹦子，哎呀，你有点耐心法儿，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