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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面上。

“呵……”唐嘉轻笑，被王霁一把压制，他索性就放开了手脚，整个人放松地靠在墙上，抖了抖眉一副挑衅的样子看着王霁。

这样是不对的。王霁意识到错误，但整个人的行为却比思想更快，他靠近稍搞起了点下巴，亲到唐嘉的嘴上。嘴唇摩挲触碰，王霁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左手横在唐嘉的锁骨处把人固定住了，张嘴就挑着舌尖滑进了唐嘉嘴里。

唐嘉松软下后背，身体完全贴靠到墙上，他半张开嘴迎合着王霁，舌头搅弄着侵入他口中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它。

“嗯……”王霁知道自己这会儿十分的不理智，却不想去深究让自己清醒，他一直保持着亲吻唐嘉的动作，没有再进一步，一直到两个人呼吸都有些不畅，王霁还是贪心地又纠缠了一会儿才垂下左手，后退一步，大口喘了一声，抬手擦掉嘴边挂下的水丝。

“王……”

王霁伸手阻止了唐嘉的上前，他还是有些喘，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唐嘉情况也差不多，憋得面色微微泛红。他等气喘匀，就不管王霁什么态度了，又往前了一步，食指伸过去抵在王霁的下巴上，沾着一滴要落未落的水珠，在指尖轻轻抹开，反手就擦到王霁的唇边。

“不要……”王霁想说不要闹了，但是想到刚刚他自己的行为，他又何尝不是在闹。

“我的礼物呢？”唐嘉突然对着王霁伸出手，笑眯眯地看着王霁说，“没有可不行，要是没有给我买，那……”唐嘉地视线在王霁身上来回扫了两圈，意思赤裸明了。

王霁推开唐嘉，自顾自往浴室走。刚才他的确有些冲动，但成年人的冷静来的总是特别快，就像现在，房间里没开空调，他穿的少有点冷，没吃晚饭又有点饿，这些都让他清醒，同时也夹杂着奔溃和委屈。王霁不知道委屈的情绪来自哪里，但还是心口堵得厉害，又苦又涩。他现在只想洗个澡，擦掉嘴上和脖子上沾到的口水，然后躺进被子，安静地度过今夜，像是平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不要有任何改变。

不要有任何人，祝他圣诞快乐。

唐嘉站在门口处，慢条斯理地换好了拖鞋，一边走一边脱身上的西服。把客厅的空调打开后，他又走到卧室，把卧室的空调也开了。做完这些，唐嘉才走到浴室门口，倚靠在门框上，听着里面的水声没有动作。

站了一会儿，唐嘉笑了笑，抬手轻拧了拧浴室的门把。他知道王霁的一些“坏习惯”，像是不爱锁门，所以他这会儿才能直接进浴室。明明是一个成年人了，却对人毫无戒心，唐嘉忍不住摇头。

水声太大，王霁并没有注意到唐嘉开了门进来。他冲掉了头发上的泡沫，关掉花洒后挤了沐浴乳在手上，搓出了薄薄的一层泡沫。

唐嘉没去管王霁，走到马桶边解开裤子压着半软的性器朝下。

渐起的水声吓了王霁一跳，他一回头视线自然下垂落到了唐嘉手按着的部位，瞬间觉得头有点疼。画面不至于辣眼，但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王霁没说话转过头，拧开花洒就快速地冲掉身上的泡沫，扯下浴巾就准备披着先“逃”。

唐嘉看到王霁裹着浴巾出来，裤子都没拉就侧身一个跨步拦住了他。唐嘉靠近王霁，走近一步王霁就退一步，一直把人又逼回了淋浴间。

王霁当然知道唐嘉想干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陪他一起疯。刚才的一时失智，他十分后悔，现在被唐嘉逼到角落，他也满脑子只有赶紧跑这一个想法。

唐嘉又往前了一步，双臂撑在两侧墙面上把王霁圈进墙角。

王霁的双肩抵在两侧的墙面上，双腿几乎贴到湿漉漉的瓷砖上。两个人都没有再动，一直这么沉默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