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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来由的又开始生气，总之王霁这种轻飘飘的态度，让他十分不爽。

“我知道。”王霁又说了一遍，顿了片刻后又说，“我知道你喜欢男生。”

“你知道还……”

“但是她喜欢你，并没有错。”王霁总算明白了唐嘉生气的点，等他明白过来后他顿时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因为女生没有错，他不想对方因为这样的事情不开心，而完全忽略了另外一个人是否愿意。他不习惯拒绝，却替唐嘉做了决定。

“抱歉，是我的错。”王霁道歉，顿了片刻又问，“她、应该没跟你表白吧？”

听到王霁认错，唐嘉的气顺了不少，但接下去的那一句，又把他降下去的火吊了上来。唐嘉冷哼了一声，“你管得倒是挺多，还真以为自己是我哥了？”

王霁自知理亏，也没去和唐嘉呛，只轻生又说了句“抱歉”。

像是一拳打在了软绵花上，唐嘉看着王霁，一肚子火没处撒。

“嚏……”王霁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抬手掩着鼻子，轻咳了一声。

唐嘉下意识地去握王霁的手，大概是风里吹了一阵，有些凉。刚才走得急，两个人都没换衣服，还穿着一身正装。两人穿的都是春夏新款，根本挡不住十二月的寒风，唐嘉气了一路不觉得多冷，这会儿看到王霁有些泛白的嘴唇，才反应过来他会冷。把手又攥紧了几分，唐嘉哼了一声说，“冻死你拉到！”

王霁垂眼看了看被唐嘉缠住的手指，微微蹙眉。他这是被一个未成年照顾了？这样的感觉有点奇妙，让人无措，但王霁没有把手抽出来，和唐嘉拉近了距离后，确实没有那么冷了。

“回去拿衣服太麻烦了，我打车了，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好。”王霁缩了缩脖子，他看唐嘉一副不怎么怕冷的样子，看看自己，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可能是年纪大了，就是不如小孩子抗冻。

两人离开学校已经有一段距离，却还是没出这一片校区。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不多，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声。

王霁看了眼唐嘉，安静下来的他和其他的学生似乎没什么两样。王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到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晚上，小屁孩咋咋唬唬地踢翻了他的啤酒，毫无歉意。之后发生的事，王霁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特别是……他两还睡了一次。王霁收回视线，他三十二年的平凡生活，似乎就从公园遇到唐嘉的那一晚开始，出现了奇怪的转折，唐嘉硬闯进他的生活，并且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

疯狂。王霁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他目前的生活。

“疯了……”

“嗯？”唐嘉转头，余光扫到路边开过来的一辆车，捏了捏王霁的手说，“车来了。”

王霁回神，跟着上了车。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总算没有那么冷了，司机师傅还很符合节日气氛地放着圣诞歌曲。两人上车后却都没有说话，各自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下了车，回到家里。王霁一边拖鞋一边伸手去够墙上的电灯开关，唐嘉突然伸手压着王霁去开灯的那只手，按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