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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女和侍卫之间偷偷摸摸的情书,还有小书童的涂鸦……
反正它也懒得管,只要有字,一股脑全给弄来了。
张引素翻看了半天,忽然被一份帛书吸引了注意——它书写在猩红锦缎上,笔迹刚烈,绝非寻常仆从的书信。
“子夜五鹿桥”。
他问柳鸷:这是谁的书信?
这东西是从柳乌的书房里弄来的,藏在笔洗下面。
整座柳府的动静都逃不过柳鸷的感知,这的生灵,或多或少沾着点阴气,一举一动都能被它感到——它知道柳乌偶尔会深夜带着心腹侍女外出。
张引素很怀疑这份帛书背后的主人:若她偷偷出府,你就叫我。
柳鸷肯定不乐意,万一查出来真是柳家暗通外敌,这个心狠手辣的人就直接把相府给掀了。
但退一步想,不查到点什么,姓张的就不会罢休,姐姐通什么桃氏外敌的概率,肯定是比丞相老爹要低的。
查到最后,也不一定能查到正经事,说不定查完这件事,这人就心满意足地找上司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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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鹿桥在城北,离红巅观很近。时值七夕,经过桥头的男女络绎不绝。
入宫也要经过此桥。早上的时候,张引素回了趟家,换上常服,入宫参拜。
夏日里,宫中各处都有冰扇消暑。御皇赐了冰碗,里头摆着各种冰镇的蜜糖鲜果。
御皇年少继位,十分忌惮朝中那些盘根错节的老臣,如履薄冰地处理着朝事。但对柳府的事,他又极感兴趣。
先是污秽,又是柳乌与人私会……把心腹派去柳府是对的,好玩的事儿可多了。
李镛:那污秽若是太凶险,是否请你师兄出山?
张引素面若寒霜:国师日理万机,还是不要叨扰他了。
一说到师兄,张爱卿就没了好脸色。李镛哄他:吾说笑的。
李镛:他是你师兄,继承掌门之位也是理所应当,你何必如此执着?
张引素:我没有执着。
李镛:那爱卿就吃果子呀。
张引素:臣吃不下。
李镛放了玉勺:一想到南佛可能与人私会,吾也有些吃不下了。
柳乌的婚事拖到现在,不就是等着指婚么?张引素瞥了眼御座,主上神色伤感,毫无愧疚。
是怕丞相借联姻壮大势力,还是……
他换回平日里的便服,回了柳府。穿过大门,就感觉头顶阴森森的——柳鸷爬在影墙的雕花刻痕里,跟着他游走。
柳鸷:你去告状了?可真有你的……
张引素装作和门口的“柳公子”打招呼,面色平静穿过了二重门。
到了没人的地方,他丢给柳鸷从宫里带回的冰盒点心,那盒子消融在黑影里,似乎被“吃掉”了。
张引素:南佛小姐进过宫吗?
大概是被点心买通了,柳鸷不假思索:丞相夫人从前还在的时候,经常被太后召入宫中陪伴,她会把柳乌一起带去。
只带女儿,不带儿子?张引素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那个时候,真正的柳鸷应该还没出生。这个污秽从很早之前就盘踞在这个地方了,中途趁机取代了真正的柳公子。
柳丞相的正室是有封的诰命夫人,带女儿进宫去后宫探望老太后和太妃也是寻常事,也就是说,柳乌和李镛,小时候很可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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