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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那热烈的迂回……”顾珏停顿下来思索几秒,继续道:“……被一种绵长的柔情,描画在我自身的血液里。”
他念得郑重,比结婚时念誓词还要郑重。
霍景延意外地安静了下来。
这是霍景延第一次步入真正的亲密关系,真正明白爱情的含义。
在结婚之前,他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也很懵懂。
他从前会因顾瑾的拒绝而失望,但那种痛似乎有限。
比起来的话,远不如那天他们俩因为霍岚吵架时的感触。那时霍景延感觉到的刺痛就像锋利的匕首径直扎进心里,他的所有防御全部垮塌,根本避之不及。
这和他从前对顾瑾的那种喜欢截然不同了。
这种澎湃的爱意与对方给予的炙热回馈,是之前的顾瑾从来没有给过他的。
他从前也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想要每天见到他,会在抱他的时候用力抱紧,却又小心翼翼地怕抱疼了他。
想要说无数遍爱他,讨厌热天,讨厌黏腻的自己,会想要在每一个滂沱雨夜,热浪翻涌的夏天里,无论多么不清爽的天气,都想和他紧紧贴着,挨着,拥抱着。
结婚后,霍景延总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那心跳声在说,爱之深处,自有回甘。
于是霍景延的回答是另一句诗。
他的父亲曾经用一只漂亮的钢笔抄写了这首诗的某阕,但不知为何从未将它献给谁。
美丽的牧歌被埋在杂乱的书桌中,化作无人问津的废片。
现在,霍景延可以用这无人知晓的美丽献给他的爱人了。
“我用玫瑰编一顶花冠,用成千的花束做床……”
霍景延的声音像沉静的河流,奔涌着望不见尽头的爱意。
顾珏似乎不醉了,静静地听着。
“绚烂与芬芳,一切都献给你……”他说。
顾珏鬼使神差地说:“可是,我不是我。”
霍景延:“什么?”
“我不是我。”顾珏重复道:“我是别人……”
寂静的空间里,霍景延清楚地听见了爱人的呢喃。
他不是他,他又能是谁呢?
作者有话说:
诗是里尔克的《室内肖像》和马洛的《牧羊人的恋歌》
第30章 箱子
第二天早上,顾珏睡到中午才醒,昨夜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喝断片了?顾珏迷糊地翻找起记录,试图从电子设备中寻到一些丢失的细节。
大概九十点时,他给霍景延打了电话,但凌晨后就没有过了。
顾珏是自宽阔大床的一边醒来的。他抱着枕头侧睡,背后全是空荡。在霍景延惯常睡的那边,床单是皱的,床边放着一杯见底的水。
顾珏感觉自己做了个美梦。
梦里霍景延抱着他,用胳膊给他做枕头。男人的吻带着些微酒意与清香,但温柔又纯洁地只是吻着他,什么也没有做。
好像是梦,但又好像发生过。
顾珏意想中的宿醉头痛并未出现,自己的床头柜前放着一板开封过的解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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