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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陈继常也大声应着,“你是?”
那人又喊:“我金柱啊。刚我看着像你,没敢认,又一想你妈不是死了?那肯定就是你了。”
陈清一心里笑了一声,心想这根柱子可真会聊天。
陈继常也笑了,不过是与故人重逢很欣喜的笑。他拉了拉儿子,朝金柱那边走了过去。走到跟前,金柱用粗糙的大掌用力拍了拍陈继常的肩膀,声音中同样透着真切的高兴:“好小子,十来年没回来了吧?你那个家不着急回,先来我家坐坐!”
接着他目光转向了陈清一,打量了一下,粗着嗓子很爽朗地笑:“这你儿子吧?嘿!今年十八了吧?这么大个子,五官端正,好小伙子!”
陈继常也豪放地笑,说:“柱子,孩子长大了,咱们就老了。”
陈清一听这俩人嘎嘎地笑,熟络地聊天,不难猜出这位柱子叔跟他爸关系不错。金柱大手一挥:“来,上车,我带你们去家里。”村里用的摩托都是那种用脚挂挡的大摩托,载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儿不成问题。
“嘟嘟嘟”一路奔驰到了金柱家里,金柱开了门,径直就去找出来个巴掌大的笼子塞进陈继常手里:“你走的时候让我给你养着蛐蛐儿,还千叮咛万嘱咐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你的蛐蛐儿大王油光水滑地还给你,结果等到那只死了你都没回来。后来我就一直养着蛐蛐儿,一个死了再换一个,心想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好交差不是。这不,你回来了,我把它交给你了。它可厉害了,村里谁养的蛐蛐儿都打不过它,它还是蛐蛐儿王。”
陈继常的眼刷地一下就红了。他眨着眼,充血的眼球爆出红血丝,而他却抖着嘴角绽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这回你学到我养蛐蛐儿王的手艺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他和柱子从小一起长大,一块儿上学,一块儿住校,只是初中毕业之后他出去讨生活了,柱子回家种了地。从他十几年前带着儿子离开家到现在,他们再没联系。那时候穷得买不起手机,后来买得起了也没再跟村里的任何人联系,顺带跟柱子也失联了。
你能想象你的朋友因为你的一句话,养了自己并不喜欢的东西十几年,只为等你回来好兑现承诺吗?陈继常自认为这些年除了儿子无牵无挂,但其实他只是暂时遗忘了其他值得牵挂的人。
他们又看了看柱子养的鸡鸭鹅,陈清一一个不小心把关鹅的栅栏碰开了,村霸大鹅扇着翅膀摇摇摆摆地就出场了。正在陈清一使出十八般武艺跟大鹅搏斗的时候,有人打开外面的铁大门进来了。
陈继常往门口一看,进来的是个女人,即使穿着宽大的麻布衫也不难看出其身形苗条,举手投足透着跟村妇身份不符的娴静和优雅。他张口叫人:“婶子来了?”
李丽清戴着头巾扛着锄头,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瞅了瞅说话的人认出来他,有些羞赧地说:“常小子回来了?多年不见你了……”
金柱刚抓起大鹅的脖子把哇嘎乱叫的“猛禽”甩进栅栏里,就大步走过去接过女人手中的锄头,嗔她:“跟你说不用你锄,我回来锄,大中午了你还在外面锄地,我这个男人干什么吃的?”
李丽清拍了拍他的手臂,温柔地安抚:“我没锄多少,也不累,就是一时忘了时间才回来晚了。下次一定听你的话,不等到中午才回来啦。”
“没有下次,就不用你锄!”金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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