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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一定是在做梦。松田世理看着周围模糊的一切,努力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是她小时候的房间,窗帘是她坚持想要的深蓝色,母亲那个时候疑惑了很久,毕竟大多数女孩子在四五岁的时候都是喜欢红色粉色的。不过她记得母亲还是答应了她,选择了蓝色窗帘盒相对冷色系偏多的风格。

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小时候的事情了。久到世理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小时候也有过一段每天只用跑来跑去、然后傻笑,不知道在笑什么,但好像一直都在傻笑的童年记忆。

松田阵平的生日在她的生日之前几个月,世理记得她那个时候悄悄地给自家兄长扎了个小辫子,还是正好在头顶的那种。这个小辫子被松田阵平发现的时候萩原研二已经看到了,然后松田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家幼驯染上,两个人追着打闹,世理坐在一边笑。

晚上回家后松田阵平找到她,说自己不喜欢扎辫子。

她很少见到哥哥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虽然那个时候松田阵平也才八岁,但已经到了上国小的年纪,大概是出于他强烈的自尊心遭到了幼驯染的打击,他不喜欢,这个是女孩子才会用的东西。

世理记得,她当时好像被吓到了,愣愣地接过了松田阵平手中的、属于她的头绳,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胡萝卜挂坠。松田看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太凶、让妹妹害怕了,想了好一阵子才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揉了揉,转身走了。

于是她知道,到底还是亲哥,松田阵平也没有太生气。

只是她好像一直都没有为此道歉。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太强烈的性别意识,只是觉得这个皮筋好看,没有觉得扎辫子和性别有什么关联。自然也就没明白松田阵平在生什么气。

当然,后来她明白了为什么,不过那个时候,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

偶尔世理也会在街道上、车站上、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看见一对兄妹,哥哥似乎都很喜欢把手按在妹妹的脑袋上。

如果她和松田也是一起长大的,是不是也会这样?

只是这个问题再也不会有答案。

刚上国小的时候世理会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再想起这些已经离开她的生活的松田阵平——光是应对因为父亲的误判而导致的同学们的恶意已经让她耗尽了气力,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在回到家、骗过父亲母亲、说学校里一切都好,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看到旁边属于松田阵平的房间大门的时候,才会被想念抓住。

一直到她八岁那年,母亲去世。

葬礼那天她请了假,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背着因为总被同学涂抹写字而早就换上的黑色书包站在教室的门前,头上顶着一个盆子。

那天她因为疲惫而没有注意到教室门上的那盆水,一盆冷水直接泼了上来。几个同学坐在教室门前的位置上大笑着看着她,从书包里拿出水杯,转开了杯盖。

“现在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感觉了吗?”为首的那个女生语气恶劣地说道,“谁让你爸爸杀了人呢?这可是你爸自己不干好事带来的后果。像你们这种人也有资格难过吗?”

世理站在原地没说话。六岁以后她就很少说话了,在学校里总是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到那天。

其实她不太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说爸爸没有杀人,不是杀人犯,她不是什么罪犯的后代,她的哥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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