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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秋摇摇头,看向五皇子的目光有些同情。
有这么活宝个弟弟,还打不得骂不得,五皇子看样子也很头疼的。
联想到他们兄弟俩之间的对话,江宴秋的八卦之魂不禁熊熊燃烧。
所以实际上,五皇子是宫中地位低微的才人所出,并且生母很早过世,被地位尊贵的连贵妃,也就是十七皇子的生母抱回宫中养大。
有这么一个身份高贵、地位超然的母妃,难怪十七皇子性格如此蛮横,甚至连五哥的私人书房都敢擅闯,满脑子天真的想法,好好的皇子不当,偏偏想去修仙。
偏偏连贵妃是五皇子名义上的母妃,面对这放肆的十七弟,也只有隐忍融让居多。
老皇帝尚未退位或驾崩,众皇子们目前也只能维持这表面上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嗐,江宴秋心道,还不是因为老皇帝生太多,才这么多弯弯道道的[指指点点.JPG].
天色已晚,下人来报,乔夫人身体抱恙,已经睡下了。
啊……
江宴秋当然做不出大晚上把人家孕妇叫起来问话这种事,正好今天也已经很晚了,他干脆跟小师叔一同与五皇子告辞,在早已准备好的院子中歇下了。
不愧是皇室审美,这处院子布置得颇为雅趣,飞檐青角,抄手游廊,曲水从廊下蜿蜒而过,荷塘上弯着一座小小的拱桥,月亮的倒影跳跃在波光粼粼的池面之上。
夜风袭来,荷香阵阵,月光透过湖石窗棂,颇有几分禅意。
江宴秋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从出关后……不,应该是自从几年前离家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到阙城。
月影婆娑。
虽然知道自古至今都是这同一轮弯月,但故地重游,至少赏月的人心中,才格外唏嘘。
郁慈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沉默不语。
良久,小师叔淡声道:“天色不早了,为何还不歇下。”
江宴秋:“还不困,”他想了想,偏过头看向身边的人:“倒是小师叔,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难道……”他狡谐一笑,像只厨房偷鸡的小狐狸:“师叔也认床睡不着?”
郁慈:“我看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江宴秋一怔:“有么?”
他表现得很明显吗?
郁慈也偏过头,微微俯视着他:“嗯。”
好家伙,他还以为小师叔是那种高冷无尘,人情世故半点不通的人,没想到这么心细如发的吗。
江宴秋:“……嗐,也不能说心情不好吧,就是触景生情,有点纠结。”
乔夫人不论是气质还是礼仪举止,都很像曾经他还在玉仙楼时,楼里的一位姑娘。
也因此回忆起了一些旧事罢了。
.那是位家产被抄,全家老少发配边疆的官家小姐,也曾在这偌大的皇都阙城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每日烦忧的,不过是家里不让读些女德外的闲书,或是将来要嫁给不怎么喜欢的员外之子。
直到那个深夜,举着刀剑和火把的官兵杀入府中,父亲在书房服毒自尽,母亲、兄嫂、老祖母……全家被迫换上破破烂烂的囚服,蓬头垢面赤着脚,在街头巷尾看热闹的眼神中出城,还不知能不能活着走到瘴气漫天的边疆。
她因为年纪小,被发卖到怡红馆中,从此零落成泥,受尽屈辱。
她不再叫“君书”了,她从此变成了“香莲”。
当得知意外有了身孕——甚至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是哪位客人的时候,香莲第一次想到了死。
她一瞬间情绪就崩溃了。哪怕被奶娘捂着脸送出府、第一次接客时碰上少女时代的熟人、第一次被刁蛮的客人甩了一巴掌时,她都没有这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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