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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两人聊天。

周疏丞没有进屋子,两人都站在廊檐下, 迎着粗粒的雪子,周疏丞疲惫的神色下是快被逼疯的麻木, 他的视线停留在廊檐下被撞得叮铃作响的铁马。

祁纵道:“公主是没有心的,你何必与她僵持下去,最后结果还不是要趁她心愿?”

周疏丞的牙关都在发紧:“我本就因这段并非因为我所愿开始的亲事, 而颇受陛下微词, 如今两人就这般和离,安乐态度如此坚决, 陛下护女心切, 恐怕一切都要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我前程该怎么办?”

侍郎且不论,太子詹事, 未来的肱骨大臣, 离帝国中枢只差一步, 要在周疏丞在此刻放弃他得到的一切, 他根本不甘心。

祁纵道:“公主豢养面首之事并非秘密,陛下也有所耳闻,他不可能直接将你一竿子打死,有些迁怒在气头之上是有所难免, 你避开就是了。”

周疏丞冷笑:“说得倒是轻松, 去穷乡僻壤做官, 你愿意?”

祁纵道:“你忘了,我是从小兵九死一生地做上来,比穷乡僻壤做官更难。”

周疏丞面色一滞。

“读书是为什么?经世致用是为什么?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都是做实事的,去哪儿不是造福一方百姓。”祁纵淡淡的,“若你贪恋荣华富贵,驸马是真正的皇族贵戚,你当时就不该以前程抱负为借口给安乐甩脸色,她是公主,焉能不记你一笔,她拖到现在才与你和离,也难保不准是她的报复,你心里要有计较,若是再贪心,可什么都没有。”

祁纵的声音如卷起雪子的长风,扑在脸上,跟刀刮一样疼。

“不要既想占着驸马的便宜,还想给安乐摆丈夫的款色,她不可能惯你这个毛病。”

周疏丞心上的遮羞布被祁纵揭开,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又是窘迫又想不甘回补,但祁纵说完这话,只朝他略微一拱手,便推门进了屋内。

屋内烧了地龙,暖意外泄,裹了周疏丞半身,倒衬得他直面风雪的那侧被冻得冰冷僵硬起来,他麻木地转身,离开了。

沈不言正在对镜拆头饰,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高大身躯走了进来,有些惊讶:“这么快就进来了?”

“之前陪他整宿吃过酒,该说的都说过了,只是今日再帮他择一下要点,若他再听不进去,也不是我能劝的,便罢了。”

祁纵没有立刻靠近沈不言,他受了风雪,身上冷,雪子在热气下都融化了,把披风黏得湿哒哒的,他脱下披风搭在椅背上,自己坐在兽形暖炉旁烤火。

很快,有宫娥送来晚膳,两人简单用过后便分开洗漱,很快就一起上了床。

此时祁纵身上已经滚烫了,他舒舒服服地把沈不言抱进怀里,道:“原本今日就请了人算过了,正月二十是个好日子,可惜被这事一搅和,只得暂且延后了。”

沈不言料到了,也能理解,只是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只要还没有被扶正,就难免夜长梦多,她会有些不安。

祁纵有所察觉,道:“但三月有个好日子,我们不会错过那个好日子的。”

沈不言眼睛一亮,脑袋从祁纵的胸前拱了起来,道:“你是已经有办法了吗?”

祁纵道:“嗯。”

沈不言翻身,她如今倒是越发不把祁纵当回事了,好像他和下面的那块床板无异,可以在上面自由自在地翻身滚来,倒把祁纵憋得够呛。

沈不言道:“你有什么法子?”

祁纵嘶过一回,见沈不言一副事不关己只问正事的模样,恼她没有良心,拍了下她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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