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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道:“姨娘,这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
沈不言道:“躲不了一世,也比现在毫无准备地直面国公爷的怒火好,等时间宽裕了,再细细想个解决的法子出来。”
虽然国公爷并没有说明白他来此的目的,但沈不言也隐隐才出来,大约还是因为祁纵的婚事。
她不能妄加揣测国公爷生气的原因,但从寿山伯的经验上来说,确实有一类人,无法容许卑贱者自我决定命运,并且为此不惜违抗了他的命令。
如果国公爷不幸与寿山伯是同一类人,祁纵要娶她,非脱一层皮不可,而无论是祁纵受到伤害,还是与妻位擦肩而过,都是她不想看到的,因此她一定要竭尽所能,保住祁纵,保住妻位。
管事的人快马加鞭地赶去,过了小半个时辰方回,隆冬的天气,可以看得他跑得累极了,额头上都是汗水,他道:“安乐公主在府上宴客,请姨娘也一道过去。”
沈不言一愣:“我吗?”
她下意识想到了祁纵的禁令,传话的人忙道:“将军也会去。”
那就是祁纵的意思了,他不想让她独自面对国公爷,因此想办法把她也捞出去。
也好,两人在一起,还能商量该如何解决这个老顽固。
沈不言便吩咐人和国公爷说一声,公主相请,不敢辞,若国公爷还要在此等候祁纵,便一切请自便。
这人一来一去的传话递消息,国公爷也不是死的,自然察觉了,可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安乐公主最受靖文帝宠爱,有尊卑在前,哪怕他不情不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不言坐上轿子离开了。
这一走,祁府里越发没人了,只剩个他更不看上眼的林姨娘,国公爷纵然有满腔的怒火要发,有掏心掏肺的话要和祁纵讲,还有满地的尊严要在祁纵面前捡回来,此时也被穿堂风吹得索然没趣起来了。
第五十八章
马车滚滚至公主府邸前, 祁纵撑着把油纸伞立在风雪中等她,长眉入鬓,凤眸含笑, 长身玉立。
方才因为国公爷而积攒出的郁气就这样随着风雪都被吹散了,沈不言从马车上下来,油纸伞的伞面与展开的披风一起接住了她, 替她将风雪阻挡在外面,沈不言不由自主地环住了祁纵的腰, 将脸贴上被风吹冷的胸膛。
“等很久了吗?我到了自有仆人引路,你何必在外吹风受冻。”
祁纵用展开披风的手裹住了沈不言的肩膀,道:“我也才到, 并未等太久, 倒是辛苦你应付我那父亲许久。”
他的声音在提到国公爷时异常得冷漠。
怎么能不厌恶呢。
在他弱小无助,最需要被照顾的年纪, 因为嫡庶之别, 国公爷选择了放弃他, 而在等他即将求得圆满的时候,偏又要跳出来扮演一出好父亲。
前面十二年, 他对他不闻不问, 后面八年, 是祁纵主动抛弃了他, 他又凭什么擅作主张替祁纵决定幸福。
祁纵得到消息的时候,冷汗都落了下来,第一个反应是幸好,老天终归还是待他不薄, 阴差阳错的让他提前一日与沈不言坦诚了心意, 否则按照沈不言那性子, 也不知又要花费多少的精力才能让她多信他一分。
但他也知道仅是如此,还远远不够,沈不言的安全感稀薄,比刚冻上的湖面还要脆弱,经不起人几次折腾,因此他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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