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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纵单手搭在膝盖上,轻描淡写道:“回去后,沈氏就住在回鹤庭,没我的准允,哪儿也不准去,直到给我生下孩子为止。”
留音的头皮紧贴地面,咬住了唇。
祁纵起身,长袍卷起的布料顺着他的身形垂直落了地,烛光拉出的阴影笼罩在整个床帐里。
他抬脚往外走去,路过留音时,脚步不曾慢一步,只丢下一句话:“若让我知道你们主仆生有异心,我就杀了你,换个忠心的来。”
帘子在身后落下。
留音身子一歪,腕骨的疼痛和绷紧的恐惧在瞬间把她击倒在地,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她缓了很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床榻边。
沈不言沉在睡梦中,她的唇破了,留了没擦去的血渍,留音看了会儿,没有勇气掀开被子,她转身出去了。
沈不言这觉睡得很沉,很长。
她再醒来时,脑子有些昏沉沉的,分不清今昔是何年,帐内空无一人,她的声音早就嘶哑了,她也没什么精力去叫一个人进来伺候她,她便自己下床去倒水。
茶水倒是热的,边上还放了个攒花什锦的食盒,里面放了粥菜,也是热的。沈不言饿得太久了,她拿起勺子就舀着粥吃,眼泪扑簌簌落到了粥碗里,一碗白粥有了咸味,她也不在意。
她还记得祁纵的话。
“你想做宠妾,不就是为了从我身上讨点好处吗?我给你好处,但你也不能不干活啊。对不起我说错了,你能干什么,你只能被我干……那就给我生个孩子吧,连个孩子都没有,我宠你做什么。”
幕天席地的,祁纵就当真与她纠缠了一天,她担惊受怕,祁纵却越来越兴奋,一次又一次,还摸着她的肚子问她,他们的孩子现在会不会就在这儿了。
沈不言真想告诉他要是真有孩子,不出意外的话,她离流产也不远了,但她的嗓子坏了,说不了话,只能看着祁纵,祁纵的大掌盖着了她的眼睛。
他对她说:“我真讨厌你这双眼。”
沈不言觉得祁纵是真有病。
她喝完了一整碗粥,放下勺子,神色恹恹地要回床上继续抱着被子休息。
留音却进来了。
她看到沈不言醒来又吃了饭,很高兴,但这种高兴很快被克制下去了,她又马上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端进来一碗药。
沈不言一看那药就明白了,她不说话,只伸手。
祁纵没有因为避子药的事处理了留音,已经让她长松了一口气,现在她更不敢因为自己而连累了留音。
而且留音这样,肯定是在祁纵面前吃了警告的,她不想去细想究竟是什么样的警告才能让留音开始忌惮与她闲话。
沈不言沉默地喝掉了一碗药,暖流汇进肚子里,让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这药是有用的,自从开始吃这药后,她的手脚没有如之前般总是冷的,身子也开始会发汗,嘴巴总是馋起来想吃西瓜葡萄之类清凉的东西,但厨房总不给她准备。
也因此,沈不言仿佛被祁纵影响了般,也开始惊疑起自己会不会已经怀上了。
她知道她的身体还没有调理好全,不可能这么快有孕,但人总会杯弓蛇影。
留音收了碗,对沈不言道:“将军说晚上要带姨娘出去,让姨娘注意言行,尤其是在安乐公主面前,不要给将军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不言迟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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