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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她去公主府吃螃蟹喝黄酒,你应不应?”
祁纵道:“螃蟹性寒,阿言吃不了。”
周疏丞道:“那我便替你回了她。”
祁纵沉吟了会儿,道:“让安乐自己去问阿言,她若愿意去,去便是了,我不做她的主。”
周疏丞没答话,只是定眼看着祁纵笑。
祁纵道:“怎么了?”
周疏丞笑而不答,模样极是神秘,祁纵只当他犯了毛病,不理他,骑马回了府。
越音阁内此时灯火通明,沈不言仍在上头睡着没下来,厨房里只备了祁纵的饭菜,祁纵看留音在底下伺候,问道:“阿言用过膳了吗?”
留音道:“姨娘吃了碗面条,药也喝了,方才睡下。”
祁纵点点头,道:“我用过膳了,都撤了吧。”
他走了两步,又极速退了回来,压着声对留音道:“这饭菜你们分了吃了,若是吃不完,便连夜处理了,别叫阿言看到。”
他是真吃够了剩菜,再叫他吃,他宁可从阁楼上跳下去。
留音见了祁纵那后怕的模样,不由地笑了起来:“难怪姨娘今日还同奴婢说,觉得将军与从前比,很是不同了。”
祁纵听沈不言竟然在背后与丫鬟议论他,觉得新奇,问她:“阿言说我什么了?”
留音道:“将军从前神色严肃,像个煞神,姨娘与奴婢见了,都很是害怕,但如今将军却更像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有讨厌的东西,也会关心起人来,反倒让人觉得容易亲近了。”
容易亲近吗?
祁纵默然。
他与沈不言的初遇与重逢都不算美妙,在当时的境地里,祁纵只一门心思想要摆脱国公府,确实难以顾及其他。
何况他与沈不言的前缘只有一面,中间又隔着八年的光阴,他并不能确定沈不言的脊骨是否在过去八年的磋磨中被打断,又如何肯花费一点心思在一个随时都可能被放弃的棋子身上。
也罢了,这事的责任在他,沈不言因此惧他,怕他,不愿与他亲近,都是情有可原。
祁纵想毕,往阁楼上走去。
第三十四章
阁楼上面并非漆黑一片, 沈不言给他留了盏灯,橘黄的烛光刚巧将那床崭新的铺盖照亮,等着祁纵眷顾。
有了方箬知的指导, 祁纵已经明白了沈不言给他准备铺盖的意思,他自然不会多想,但也不屑。
他脚步未停, 举起蜡烛就往里间走,撩起了珠帘, 珠子碰撞的脆响声惊动了本来就没有沉酣入睡的沈不言,她坐了起来:“爷怎么进来了?”
祁纵道:“你睡你的,别不披衣就坐起身, 也不怕受凉。”
他倾了手, 手中灯烛的烛火舔上了桌子上静置的半截蜡烛,滚烫的火焰热融了烛油, 汩汩沿着烛身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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