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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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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激颤了下,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之前并没有十分注意到的事。

祁纵在她面前似乎越来越习惯流露情绪了。

是因为两人终于有些熟悉了?

可她从前还一直以为祁纵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沈不言耷着眼皮思索着,祁纵已经把大夫带了上来,隔着层帘帐让大夫给沈不言号脉。

沈不言大约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毛病,从小就缺衣少食,因此身骨孱弱,底子很差,又有宫寒,是以每每小日子时会疼得起不来身。

经痛从来不算病,没什么好诊断的,也就是祁纵不知内情,因此才把它当作一件大事。

祁纵去外面送完大夫后回来,看到沈不言躺在被褥里,轻得仿佛一片鹅毛,隔着床帐,几乎看不出床被下还卧了个人。

祁纵有些不是滋味,他将床帐钩上鎏金铜钩,复又坐回原处,道:“不想与我撒个娇?”

这问的是什么话?

沈不言方才还在琢磨着祁纵近来情绪外露的事儿,听到这话,更绝震惊,因她实在没法将小日子疼痛和撒娇两件事勾连在一起,是以也问得困惑:“为何要撒娇?”

祁纵有些许沉默。

虽说寻常女子疼了痛了,总习惯于夫君撒娇,博个同情,也是渴望得夫君垂怜。但沈不言定然没有这样的觉悟,不然他也不至于到了今天才知道这回事。

这也就罢了。

他方才问过大夫,女人为何会有宫寒。大夫解释,除了体质原因外,还有可能是平时没有保

养好,比如肚子吹了冷风,洗了冷水等等。

祁纵去过清柳院,也听林姨娘说过沈不言从前的日子,他便很快就想到了,这几样,沈不言

可是样样都占的。

厨房不会给清柳院热水,沈不言要清洗身子,只能用冷水,夏天尚可,秋冬时便只有冻得哆嗦的份了。热水尚且没有,炭火冬被棉衣这些御寒的东西就更不用想了,沈不言身体底子本来就不算好,又这样长此以往地住着,可不是就养出了宫寒的毛病来。

偏她自个儿能忍,事到如今,还一声不吭的。

祁纵道:“大夫开了药,我叫厨房每日熬了看你喝下。宫寒这病不大不小,子嗣什么的暂且不论,你每月这样疼,也是伤你的身子,你自个儿的身子得自个儿上心记挂着,一日三餐的药不要落下了,平日里也都注意着,冷水一概都不要碰了,有什么活计都让丫鬟们去做,我给你买这么多丫鬟是做什么的?我又不要人伺候。”

他说了一堆,越说越叫沈不言心沉,到了最后,只肯记得子嗣那句,她有些不自在道:“大夫是不是说了妾身子嗣艰难?”

祁纵以为她伤心,安慰她道:“你我都还年轻,也不必着急着意子嗣,好好调理些时日,也能调理回来,宫寒并非绝症。”

沈不言道:“但爷也是弱冠之龄,一般同龄人都有了子嗣,爷这般被妾身耽误了香火,反而不好,不如……”

祁纵飞来一记眼刀,沈不言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如同一盏烛火般熄灭了。

祁纵方才冷笑:“你也知道你耽误了我的子嗣,但凡敢漏一餐药叫我知道,我亲自回来扒你的皮。”

沈不言缩了缩脖子。

两人之间一时没有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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