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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你不能叫大夫出来回话?你与丫鬟说话时,可闻到她身上有药味?”
长丰回想了番,摇了摇头。
祁纵道:“事情大约并非如你猜测般,你下次问清楚了再回话。”
他虽然猜到了沈不言大约无事,但解了佩剑后,仍旧往外走去了。长丰见状,知道他是想回去看沈不言,便去帮他把马牵了过来,祁纵翻身上马。
这一行大约需要半个时辰,祁纵奔马回府,径直便去了越音阁。
留音正在厨房里煮红糖姜茶,祁纵再三确认没有药味,那颗心方才真的落回了肚子里去,他几步便跨上了楼。
屋内静悄悄的,帘帐曼垂,依稀透出一个拱形的身影,祁纵的脚步放得很轻,走到床边掀开帘子一角,就见沈不言脸朝里躺着,乌黑的头发一把抓在脑后,脖子脸颊上是娇嫩的红,晶莹的汗水腻在上面。
祁纵以为她是发了高热,伸手去探她额头,却不料沈不言只是闭目躺着,人并未睡着,他这般一弄,反倒将她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炉砸过来。
也幸亏两人反应都不算慢,祁纵伸手一挡,沈不言也就看到是他,便停了手,很是惊讶:“爷怎么回来了?公务都忙完了?”
祁纵没应她这声,眼睛盯着用布囊装起的物件,道:“这是什么?”
沈不言打开布囊的抽绳,从里面取出用绳子扎好的手炉道:“直接拿手炉,未免过热,因此妾身做了这个布囊,隔热又垫手,这绳子是为了防止炭火倒出来的。”
祁纵没见过这些,但看着这个,也就知道了沈不言满额头的汗从何而来:“天气还未转冷,你用手炉做什么?”
沈不言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这事不难解释,难的是该如何与祁纵讲明白。
她越表现的难以启齿,祁纵便越好奇,心里还有些不大舒服,两人最亲密的关系都有了,她
还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他的?
差点忘了,她是事事都不愿与他说,便是在醉仙楼,她的话都说到了牛肉包子铺,却依旧不肯提一句当初是为何出府,又为何一个小姐连买个包子的两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若非那日想到去清柳院坐坐,他又哪里能知道关于她的许多事。
纵然她身上的遭遇是睁眼就能看到的,但她自愿说出来,与祁纵自己看出来的,还是有极大的区别。
因此眼下祁纵见了沈不言又是一脸不愿说的表情,心里难免有些气,想着不愿说便不愿说
罢,难受得也不是他,再咬紧牙关强撑着,总会到撑不下去的时候,那时她总该会开口了。
祁纵这般想着,倒是真想一走了之,但目光触及沈不言与手炉接触的皮肤已经泛红,当是烫伤,他的神色就微微变了,那本该转头离去的步子就这般停了下来,转而行动的是他的手。
他取走了手炉,眼见着沈不言露出不舍的神色,他尽量好声好色地道:“阿言,我是你的夫君,你应当相信我。”
第三十二章
沈不言的睫毛微颤。
夫君二字对于她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了, 她与祁纵没有三书六聘,算不得什么夫妻,她也从来只把祁纵当能定她生死的主子看待, 而不是什么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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