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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让他沉住气做。  送走王厚后,阮迎又盯着那骆驼俑研究了会儿。总觉得底下刻着的制作年份有种既视感,但具体又实在想不起来。  索性不再想,他盖上绒布放好,继续去做泥塑。  下午五点半钟,阮迎锁好画室门回去。  冬天天短,等坐公交车回到疗养村,天已经黑透了。从疗养村到闻珏的别墅有大约一公里的路程,他一般是不坐观光车的。  路两旁错季种着各式各样的绿植,此开彼落。可以踩着“沙沙”作响的落叶,欣赏一支独当的嫣红梅花。  可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在拐弯处的吸烟区,看见了蹲在垃圾桶旁抽烟的闻璟行。  闻璟行仰头吐烟圈时,正好和他对视。他表情一愣,随即露出难掩的喜悦,把半支烟碾灭抛进垃圾桶。  “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他着急起身,还没走两步,高大的身子晃晃悠悠两下眼看着要倒。  阮迎下意识往前,还没等迈出步子。闻璟行已经伸手扶住一旁的路灯站稳,冲他一乐:“腿蹲麻了。”  “......”  阮迎顺势看向他的头,这次没戴棒球帽,头发比想象中的还要短,连半指都不到。没了黑发的遮挡,缝着针的地方清晰可见。  他抿了下唇角,伸手指了指街角的特色酒馆,“要不要喝点东西?”  闻璟行有些懵圈,想说些什么,又怕阮迎后悔,连忙重重地点头。  酒馆是木屋改造的,一进门便闻见木头特有的清香夹杂着醇厚的酒香味。  坐到吧台前,阮迎自己要了杯燕麦牛奶,问他喝什么。  闻璟行满脑子都是阮迎,只顾着看他,随便指了指招牌上的热可可。  点好之后,阮迎问他:“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对于突如其来的关心,闻璟行受宠若惊,“就缝了几针,小伤而已。”  “我可以看看吗?”  闻璟行一愣,虽有疑惑,还是听话地低下头靠近他。  并不是他口中的小伤,也不是缝了几针这样简单。针脚点点,像只狰狞的蜈蚣伏在头皮上。  可阮迎并不觉得恐怖,只觉得疼,他声音轻了些,“手上的疤,当时也很痛吧。”  闻璟行反应两秒,伸出左手,张开指缝,“你是说这个?”  青色颜料已经完全洗尽了,咬痕完全显露出来,甚至看起来比以前更加严重。  阮迎垂眼看着这道疤,缓慢地点头,“一直没问过你,这是怎么弄的?”  这段记忆对于闻璟行来说并不深刻,甚至需要想了一会儿,才说:“前些年的时候,我大哥那时候身体还好。好像是我和我爸吵起来了,大哥劝架把我带出去了,他当时去一个学校有工作,让我也跟着去了。碰见一个Alpha因为Omega发情失控了,当时想着真够替我们Alpha丢人的,就顺手拦了下......”  他说这话时如此随意平常,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例如“今晚吃什么”的小事。  可是闻璟行不知道,他一个不经意间的举手之劳,会成为多年来某个人藏于心无比珍贵的念想。  阮迎忽地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也有点可悲。  点的饮品端上来了,闻璟行喝了一口,苦得拧紧了眉。随后将小碗里的炼乳和牛奶悉数倒进,搅匀,再喝一口,还是觉得苦。  阮迎收回视线,看着燕麦牛奶徐徐冒出的热气,说:“你和闻先生一样,不喜欢一点苦味。”  闻璟行表情微僵,不仅口腔是苦涩的,心也像是泡到了这杯可可里,苦味一点一点浸入。  阮迎还是阮迎,一直美好的阮迎。而他口中的闻先生,不再是他。应该是,从来都不是他。  沉默片刻,闻璟行眼底有些红,“有时候我真希望和大哥不一样,但有时候又庆幸自己和他一样。”  向来矜贵骄傲的闻璟行,此刻已然卑微到骨子里,“如果不是和大哥长得像,你也不会来到我的身边。”  “已经不像了,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觉得不像了。你和闻先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今天下午,我去找过大哥了,向他坦白了我喜欢你的事。但是你放心,我没说咱们俩以前的事,是我单方面缠着你。我知道你和大哥还没入籍,所以......”闻璟行握住阮迎的一只手,万般小心又十分恳求:“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有几个月,甚至几个星期,我想对你好。”  阮迎收回手,“闻璟行,谢谢你。”  闻璟行一愣,“谢我?谢我什么?”  他没回答,继续道:“以前我觉得就算我们没了那层关系,还是可以做朋友。可现在我希望我们......”  阮迎注视着眼前的人,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决绝的话:“我希望我们从来没认识过,也再不要联系。”  汤匙掉在杯托上,摔出一声清响。黑棕色的可可,在白瓷上留下浓重一笔。  闻璟行眼底很红,声音发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你还没有原谅我,可是——”  “我没有怪过你,所以也不存在原不原谅。”  “......那是因为什么,怕我打扰到你和大哥吗?”  气氛沉静片刻,只听阮迎说:“因为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我所追寻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我的人生,我的生活,原来依旧停在原地,从没有好过。”  闻璟行听不懂,却从阮迎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是一种信仰即将崩塌泯灭为泡沫,空虚迷茫的痛苦。  回到别墅,阮迎一进门看到地上摞了很高一层红布盒子。  闻珏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回来,依旧是像往常一样问他吃没吃过饭。  阮迎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里面装的是写对联的纸。”  “对联?”  闻珏应声:“我们家有个传统,每年除夕要贴的门联,需要家族里的人亲笔去写。以前是我爷爷来写的,后来他去世后就交给我了。”  “那闻先生的书法一定很好。”  “还凑活。”闻珏谦虚地笑笑,“先去泡个热水澡吧,今天外面冷,暖暖身子。等一会儿下来一趟,有件事要和你说。”  阮迎心里一沉,大概猜到要说的是他和闻璟行的事,僵硬着脖颈点了点头。可该来的总是回来,该说的话也总要说。  等他做好准备,没曾想闻珏只字不提他和闻璟行的事,只是说:“年前是闻氏的每隔十年的周年庆,该来的人都会来。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你带过去,公布我们结婚的消息。我手上的财产已经转到你名下,已经有人有意见了,正好能堵一堵他们的嘴。”  阮迎慢吞吞地点点头,见闻珏没有再想说别的事情的意思,忍不住主动问:“闻先生......不问问我和你弟弟的事情吗?”  “关于这件事。”闻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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