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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你就不准备替她洗洗嫌疑什么的?”柏桑在清点商会上贡的年货,态度轻蔑,“照这样下去,她就算当了裴夫人也不能服众。”
裴枢在喝中药,皱眉却不是因为中药,而是年关的祭祀礼节。
他杀尽裴氏全家,报应之一便是要年年冒充裴家少爷代为祭祀,繁杂冗长。
马来西亚的华人多重传统,否则他也不会供着极乐寺的香火钱。
“我倒宁可她不被裴家束缚。”
柏桑警觉:“你不会要放弃这个位置吧?”
“本来就不是我的。”
柏桑哽得住,但确实找不出理由反驳。
护工来敲门:“裴少,姜医生写好了病历。”
这便是监护的一部分,病历也要裴枢亲自过目。
“粉色?”柏桑看着那本东西,笑得牙疼,“她买的?”
粉色的病历本,亏白骨精想得出来。
“怎么,你有意见?”裴枢淡然接过。
上回吵架撕了病历,他为表赔罪,吩咐人买了几本不同样子的给她选,她选的时候好像又跟他吵架了,一气之下挑了粉色,丑得别具一格。
但病历本都是她在用,也不知道最后究竟在膈应谁。
柏桑也跟着看了几眼,偶然一掂量纸张的分量才发现不对。
夹页被胶水粘住了,两张合成一张。
“你真该早点处理她。”柏桑直接把边缘撕开。
夹页里写的却不是情报密码,是许多潦草的简笔画。
裴枢也没有想到,怔了些许,不知从何看起。
简笔画的主角是一只卡通海鸥和一只卡通鲨鱼,左上角的那一幕里,海鸥坐在房顶上钓鱼,鱼钩是直的,被鲨鱼从海洋里扑出来咬住。
“肯定是瞎画的,海边哪有这么高的房子。”柏桑挑刺。
只有裴枢看明白了。
她画的是他们的初见。
他记得很清楚那夜发生了什么,不是暗室里的屠杀,不是工厂的爆炸,而是天台上吹的风。
其实你很想让她当裴夫人,对吗?
内心冒出一个声音。
哪怕和她一起,反叛世界。
*
姜泠的生活很单调,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卧室看医学文献。
吐真剂稍稍影响了她的记忆,她担心忘记医理,每天会花很多时间巩固。
不过相较于身体的变化,记忆根本不能算什么。
从文献里抽离思绪,她轻轻摸了摸雪乳边缘,感觉到奶水的晃动音,弹软色情。
他怎么还不回来呐。
片刻后,有人来敲门,说是槟安医院的员工公寓开始装修,医院就把她的贵重物品送来了。
像是默认她会在屿邸常住一样。
姜泠低下头,又在病历本里挑了一页画画。
线条很简单,只为表达某个情景跃然纸上。
鲨鱼露出肚皮,躺在岸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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