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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治病。

她看了看，又配上几句旁白。

海鸥医生：“你说治好了病就放我走，还作数吧？”

流氓鲨鱼：“作数。”

画好了，姜泠下楼去领自己的贵重物品。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反而是一些证件贵重。

坐在客厅里慢慢收拾，碰巧遇见柏桑路过，对着随从吩咐：“裴少下个月去纽约的行程定了，你排一下飞机，再准备两份礼物，落款写……妈的，陆沅那个人就是麻烦，送礼物还搞见不得人的……”

他正发牢骚，一眼朝沙发瞥来。

柏桑的眼神从来都敌意十足，姜泠被他盯得心寒，寻思自己最近也没惹他。

“落款就写裴太太。”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柏桑是故意膈应姜泠的，准备看看她什么反应。

这个女人心思深得很，倘若真要和裴枢订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军火大亨的妻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但柏桑也是男人，多少能理解一些裴枢的想法。

正如工厂爆炸那晚裴枢在车上说的话，色诱不成功的原因只有一个：女人不够漂亮。

除此以外，所有因素都是狗屁，都是借口。

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特别漂亮，不止是巫妖皮囊的漂亮，尤其是骨头的精致。

柏桑剔过太多人的骨头，认了几眼便认清了。

裴枢比他更懂骨头，难怪着了她的道。

关键是她对裴枢的态度太难捉摸，明明都搞到一起去了，听见“裴太太”三个字却根本没反应。

反倒是随从慌了一下，不慎碰翻玻璃水樽。

柠檬水全洒出来，浸透了包袋。

她不复往日脾气，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出神。

“白骨精！”柏桑难得嫌她笨，“你东西都湿了也不收拾？”

被他一吼，她才后知后觉敛了眼神里的光，把几份证书摊开晾一晾湿痕。

饶是柏桑平时性子粗，此刻也看出她的反常，嘴上骂归骂，最后还是动手帮她收拾。

证书上都是字，油墨被水一糊，有些根本就不能看了。

帮她用纸巾把水擦干，柏桑顺道扫了眼字的内容。

博士学位证书。

一时间，客厅似乎都亮堂起来了。

裴家在南洋世世代代做生意，无论族谱还是随从，都只懂铜臭血腥不懂文墨。

柏桑拿着证书，顿时换了副眼神看她。

好像顺眼多了。

不对，再看看。

“白骨精。”

“嗯？”

“……你是博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