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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样看着,殿下心里顿时什么恼什么怒都没有了,佯出的一张冷脸也破了功。
其实早在这哑巴翻窗进来时,谢时观的气便已消了大半了,故意冷着端着,不过是想骗这哑巴再多哄他一哄。
沈却恂恂地贴近了,又主动靠进他怀里,殿下的心一下便酥软了,连心尖上都泛着酸,他稍稍俯下身,蹭着他鬓角:“本王也不该那样冷着你,不肯同你好好说。”
“买了什么?”殿下早看见了他提进来的那只食盒,忍到了现在才开口问,“给我的吗?”
怀里的哑巴点了点头,打开那只食盒,从纸袋里取出一颗糖栗,剥得干干净净了,才仰头喂进了谢时观嘴里。
“甜吗?”沈却抬头问他。
这枚糖栗又甜又糯,还是这哑巴给喂的,殿下心里分明再舒坦没有了,可他却偏要故意道:“就这些点心,便想将本王打发了?”
沈却看着他:“那殿下想要什么?”
谢时观想也不想:“想要天上星、云中月,阿却能不能给?”
殿下这愿望并非人力所能及,沈却有些苦恼,很老实地抬起手:“我摘不到,能不能……换一个?”
“那就换成你,”谢时观眉眼一弯,“也一样的。”
这哑巴好笨,一时竟没意识到,殿下是在变相地说他是那天上星、云中月,反倒先是愣了愣,而后才吞吞吐吐地:“可我已经……”
“是殿下的了。”
他有些古板的迂腐,平日里半句情话也没有,可不经意间表这一二句的白,却偏偏又直往谢时观心上戳。
“什么时候是我的了,我怎么不知道?”谢时观刻意装蒜,贴着他耳,低低地,“好久了,你男人都快要憋死了,你要不要救我?”
他说得那样委屈,仿佛他真要死了一样。
月份早足了,胎也坐稳了,这哑巴哪里还找得着理由再推拒他,因此便只好犹豫着启唇:“轻、轻一些。”
“我什么时候对你重过了?”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再温柔没有了。”
……
才刚抵进去,这哑巴便很怕地挣了挣,飞快地朝他比划了一句:“解手、我想解手。”
正当他以为殿下又要装作听不见时,谢时观却俯身将他从那罗汉床上抱了起来,带他到屏风后,一只溺器前,而后便分开他腿,哄小孩似的:“尿吧。”
沈却不常往这书厅里来,因此这儿只放了只谢时观用的溺器,他同殿下不一样,用不了这样的夜壶。
“不是急吗?”谢时观贴在他耳边问,“怎么不尿?”
沈却忍得难受,于是羞恼地别过脸去:“别这样……我自己去、去外边。”
从殿下的位置,只能瞥见他唇瓣一张一合,虽看不清他说了什么,可殿下就是猜也猜到了。
“本王闭着眼呢,”谢时观哄他道,“没看你。”
见这哑巴迟迟不肯,殿下于是便又理直气壮地上了手:“尿不出来吗?想要我帮一帮你,是不是?”
沈却分明立即便摇了摇头,可谢时观却故意装作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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