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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应的确是……被他当成了那些同样衣着的敕风堂杀手,一并给杀了。
也猛然回想起不久前司韶令看向自己的模样。
江恶剑忽地明白过来,司韶令分明是在见到自己与鬼士缠斗的情景之后,即使他再不愿相信,心中却已有结论。
自己就是害死他几位师兄的仇人。
而司韶令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图还他“清白”,不惜背负欺师灭祖之罪,同他这仇人纠缠不休,为了他一个从不无辜的恶人,将自己毁了。
这样荒唐滑稽之举,司韶令该会是……作何感想?
可他看着自己背后遭袭,又仍毫不犹豫地同他并肩站在一处。
他是借着不断自虐般的强聚内力,来惩罚他自己么?
思绪糟乱地想及此,天边刺目白光滚滚劈落,震耳欲聋间,却与江恶剑好像隔了极为遥远,他像僵立于汹涌波涛里的孤舟,托着满身仍难以平息的情汛,任凭摧毁。
也不过片刻,江恶剑转过身,一路失魂落魄地去了无归的住处。
弥漫胸腔的痛疚锥心刺骨,他一时想不出日后要如何面对司韶令,只知司韶令的伤势不容耽搁。
但是,他不敢再独自去见司韶令。
尚不清楚自己为何发情时会异于寻常的强悍与残暴,若放在以往,他或许不会这般慌乱,但如今的司韶令并非自己对手,江恶剑最害怕的无疑是,自己这时而清醒时而失控的怪异情形会无意中伤了司韶令。
便踏着脚下泥泞,不敢有丝毫怠慢的飞驰,江恶剑顾不得同无归解释自己满身血雨,一见到人,径直与他一同折回不世楼。
也就在司韶令环顾一周,却没能看到江恶剑的下一刻,江恶剑刚好出现在不世楼前。
隔着灰沉的廊檐与大敞的屋门,看到司韶令在一众内卫中央,再支撑不住地呕出一口血来,无声倒地。
心脏骤悬的刹那,江恶剑已冲进顷刻向司韶令围拢的影绰人影。
“擎山掌门魏珂雪利用鬼士偷袭堂主,现在所有鬼士被堂主当场处置,你们不必跟来,把这里收拾干净即可。”
一掌紧握司韶令冰凉的腕子,感受他微弱却尚存的脉搏,江恶剑心知他必不愿被属下们看到脆弱一面,便故意称是司韶令所为。
果不其然,尽管众人心有猜测,但听江恶剑亲口确认,无不深受震慑,对于司韶令的伤自是不再疑有其他。
江恶剑便不多言,牢牢将昏迷的人抱起。
魏珂雪选择今夜动手,打断了司韶令默写清心曲谱,定不可能是青邺王庭的安排,他将他的名字透漏出去,那么他也势必要给青邺王庭一个合理的交待。
“带堂主去我那。”
江恶剑正咬牙抱紧怀中人,听见无归立刻道。
不世楼内到处狼藉,自不能待下去,江恶剑唯有抱着司韶令先回到无归的住处。
整夜风雨不见停歇,这一来一回间,无归已然也从头到脚全部湿透,而他并没急于询问来龙去脉,只随手将不住滴水的云火面具摘下置于一旁,沉默着扶稳司韶令的身子,看江恶剑将自身内力缓缓输送于司韶令。
直过去半刻,无归才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也受了伤,换我来吧。”
司韶令在强撑起身离开密室之前,已服下祁九坤托江恶剑从北州带来的药,但他透支的丹田仍需要以源源不断的内力来补救。
江恶剑虽杀光了鬼士,不过也并不是毫发无损,更因压制情欲已耗费大半内力,眼下他一刻不停地拼命匀给司韶令,须臾间嘴唇便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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