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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同时,滚烫的下颚又有泪滴滚落,落在下方陶梧青筋暴起的额头,流入他凌乱的发丝。
由于被江恶剑先前以青山指困住,手脚又皆锁于石床,陶梧始终无法动作,唯有不甘瞪着陶恣,任由陶恣一边哭一边在他一双遍布凶戾的眸间沉浮。
“呜呜……”
而陶恣高仰着头,明明浑身上下每寸皮肤都覆满了从未感受过的极乐,却在这高潮来临时,紧咬起一角布料,崩溃不已。
更因思绪被快意冲得荡然一空,完全不曾注意到就在此时落入密室的司韶令。
司韶令望过去的视线被睫间汗水染得朦胧,扑鼻的地坤味道也让他一瞬恍惚,却仍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二人已发生了什么。
只见陶恣顿了片刻,终于从短暂停留的巅峰坠下,虽然四肢百骸皆是意犹未尽的余晕,初次到来的情期也比任何时候都汹涌,但攀顶过一次的身躯总算稍微有了一丁点神智。
才猝然明白过来,自己在情欲之下强行与陶梧发生了何事。
陶恣不可置信地看向陶梧,偏与对方四目交汇的一刹,又像是无地自容般猛然错开。
依旧滚烫泛红的脸上泪痕交错,陶恣极度愧悔间,就那么连滚带爬地同陶梧分开,重重滚落。
“对,对不起……”
落地时磕到坚硬的石桌,陶恣却无知觉地始终低垂着头,以两臂艰难捧起陶梧乱七八糟的衣物为他遮盖,又急忙跌撞地向后蹭去,像是生怕再触碰对方的目光,接连与陶梧拉开一段距离。
张口间,他嗓音细若游丝,夹着声声歉意,像深秋里绝望挣扎的蝉。
而他满身沸腾的情欲也并未消退,甚至仅过去这短短几瞬,方才还远不足以被浇灭的欲火再度狂卷而来,更浓烈的香气渗透呼吸,将他五脏六腑悉数淹没。
便强忍着这一回的灼灼欲望,趁自己再一次失去控制之前,陶恣无助向他处扫去。
最终,他蜷缩着向前爬了些许,红肿的眼底盛满决绝,胸口急促起伏,竟是鼓足力气,毫不犹豫地一头撞向冰冷石壁。
除了以命相抵,他不知要如何向陶梧谢罪,更没了脸再面对陶梧。
他整日谩骂江恶剑是不知廉耻的疯狗,从未想到,自己发起情来,比疯狗还要荒唐淫乱。
他玷污了自己最清白的师弟,辜负陶梧对他的信任,是罪大恶极的禽兽。
有生以来从不曾体会过的心死,陶恣不敢给自己留一丝余地,不管不顾地恶狠撞去。
于是额头猝然一阵钝痛,不知是否已濒临死去的麻木,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彻,只惝恍迷离中,陶恣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他似乎又回到擎山暖暾的木屋,自己正贴着身旁仍熟睡的陶梧,一睁眼,看到陶重山从山下归来,携着满身晨露清凉,给他们带回好吃的冰糖葫芦与蜜薯。
“爹……阿梧……”
他微弱呢喃,下意识欲拉住陶重山的手,像以往般趴进对方宽阔的肩头。
却殊不知,他此时正紧紧倚靠着的肩膀,是血人般的司韶令。
原是千钧一发之际,司韶令终是踉跄起身,自后方一把将他扯住。
可惜陶恣一心求死,牟足了力与壁墙相撞的额头仍触目惊心,蓦地晕倒在司韶令身前。
浓郁的地坤信香也并没有随着陶恣陷入昏迷而止住,司韶令只得勉强自怀中摸出隐息丹,一手按住陶恣发情中来回磨蹭的身子,一手猛塞进他的嘴里,看着他咽下。
地坤初分化的诱人气息虽让司韶令险些也乱了心神,但到底是在擎山看着陶恣一日日长大,即便他没有陶梧乖巧听话,这跟屁虫一样的两个师侄,在他眼里永远都是特别的。
也后知后觉,连这曾最恣意单纯的小桃子,也会有一日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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