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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刚才说的铜钱……”
“那个是因为,林厌送的那一枚,上头实际有一道不怎么起眼的豁口,可我那日……恰好发现耳朵上这枚,竟是完整的。”
说着江恶剑又一笑:“后来我反复回忆,想到这铜钱曾被我不小心弄丢过,是你帮我找回来,自那之后,我就一直戴在身上。”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并没有找到,为了不让我失望,才特地又另换了一枚新的给我,谎称是——”
“你猜错了,”司韶令这时打断他,倒不打算隐瞒,“从一开始我就看那铜钱不爽,所以不是你自己弄丢的,是我趁你不注意,扯下扔了。”
“……”
江恶剑闻言愣住。
江寨覆灭之后,除了妹妹,他本对一切再无眷恋,只念及那铜钱算是司韶令的一番心意,所以才没有舍得丢弃。
却怎么也没料到,原来……是被司韶令故意调换了?
而不待他再细细体会内心顷刻铺散开的惊诧,司韶令随后又开口。
“我从未强行问过你,但直到现在,你依然不愿意告诉我,那一日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是么?”
俨然听出了之前江恶剑有意避开关于林厌的事,司韶令再说话间,语气已倏地冷下。
“……”江恶剑凝望着他眸底阴霾,不免想起他在北州王庭因林厌而失控的那几日,心里已隐约清楚,所有涉及林厌之事,似乎都是司韶令的逆鳞。
但这一次,他无法如司韶令所愿。
他不在意任何人的耻笑,却唯独对司韶令,有些事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阿邵……”
江恶剑哑声轻唤,嗓音破天荒的泛起氤氲,裹着多年来已鲜少流露的糯软,忽地撑起身,去亲司韶令近在咫尺的嘴唇。
莫名的,他无比渴念刚重逢时,司韶令曾在他脸上密集落下的吻。
却未成想,江恶剑抻着脖子才刚一触及那片柔软,只觉勒紧的喉咙一松,下一刻,连同紧覆在身上的暖意也消失不见。
“你不想说,今后就在这案上睡吧。”
第128章 赌气
破天荒的,这一次江恶剑没有妥协。
他几番试探着向司韶令示好,皆是被回以冷眼,甚至司韶令又如先前生气时一样,不允他们之间有任何碰触,像个发脾气的倔强孩童。
若放在以往,江恶剑定然无法忍受,心虚又急迫,恨不能把尾巴摇到司韶令的脸上。
然而接下来几日,他们虽寸步不离,江恶剑却也铁了心,始终不肯解释。
也不排除是历经一切过后的“有恃无恐”,他不能否认,如今面对司韶令的冷淡,自己在无奈之余竟也生出了少许憋闷。
尤其,近来天色同样连绵不断的阴晦,风雨浸透檐角的惊鸟铃,发出一声声潮湿的急响,整日萦绕,令人心下难安。
“你今夜别跟进来了。”江恶剑撑伞正与司韶令行至门前,耳畔淅淅沥沥间,竟忽地传来司韶令一声冷语。
司韶令刚被青邺王传召归来,命他尽快默写出一份清心曲谱。
眼下清心曲能够压制鬼士的说法已不是秘密,无疑引来了一些江湖中人的虎视眈眈,可惜当众人真的寻找起来,便会发现习得清心曲的人并不常见,更鲜少有人见过真正的谱子。
“你早就告诉他们关于清心曲的事,却过去了这么久才找上你,定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信任你。”像是没有听到司韶令的驱赶,江恶剑紧随他进入屋内,语气凝重地继续道,“现今他们寻不到曲谱,才不得不需要你,但还是不曾向你透露半点他们的谋划。”
从玄蓟死时口中那一句诡异的“青冥大业”,到青邺王庭对陶恣陶梧二人的格外重视,再到他们迫不及待的叫司韶令交出清心曲,青邺王庭必然在谋划着什么。
可江湖上倒也从未听说青邺和洗骨丹有何关联,更没有那么多如当初江寨般被迫分化的鬼士,他们这般急着得到清心曲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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