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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在金羽驿,陶梧不知被何人喂下洗骨丹,又因天乾信香刺激,本注定死路一条,不料祁九坤身旁那神秘的老妇人的一首《清心曲》,倒让他真的活了下来。

显然是由于听到了陶恣的哭声,紧接着又接连几下,不知使出多大的力气,墙壁仿佛都要碎裂,震得陶恣也是一怔。

却还不待陶恣有其他反应,只听甬道一刹传出凄厉惨叫,原本一片死寂的地方顷刻乱作一团。

竟是陷入狂躁的陶梧不知为何挣脱禁锢,突然破门而出,满目怒意燃烧之下,大开起杀戒来。

像是早有预料,江恶剑看也未看一眼外面是何情形,而是趁着所有内卫皆匆忙向陶梧围拢之际,猛然以掌风劈碎陶恣手脚锁链。

“堂主命我放了你们,但记住,再有下次,你会比现在还要痛苦百倍。”

“……”

无比真切地嘶哑说完,江恶剑再不理会惊愕的陶恣,转身也冲出门外。

只见他凝聚内力的浑厚一掌落下,佯作救人的同时,将陶梧震向总算哆哆嗦嗦跑出来的陶恣。

结果本以为难得的斋门大开,这一掌恰好可助他们逃出生天。

万万没想到的是,陶恣竟然在陶梧扑向他的霎时间,双手无助紧抱住对方,再也把持不住,哭天抢地的尿了裤子。

也与此同时,更让江恶剑意外的,是随着一道凌然黯影几乎遮住斋门外照进的光,除了陶恣二人,所有人陷入颤栗的沉默。

司韶令来了。

第102章 下策

无声涌动的乌袍扫过冥黑石壁间杀气腾腾的凶兽,如狞恶的烟霭,将一众人诡秘地笼罩,也随着司韶令的面孔愈发清晰,黑纱下映出阴鸷双目,本就森沉的甬道更显逼仄。

气息凝冻间,唯有陶恣紧抱着依旧暴怒嘶吼的陶梧,像是并未发现身后正一步步走近他的人,继续因自己最终没能维持仅剩的尊严而崩溃抽噎。

尤其,他许是被缚太久,又憋到极限,眼下尽管得到释放,双腿却不住打颤,仿佛下一刻就要难以支撑地倒下。

幸而陶梧虽然失控,但他好像又与一般的鬼士不同,被陶恣这么不管不顾抱在身前时,满身杀意竟很快的不似先前那般浓烈,否则以他方才待那些内卫的残暴手段,陶恣早已身首异处。

不过,陶梧到底已成了鬼士,且是江寨的洗骨丹,一旦发起狂来,实在很难平息。

只见他沾满鲜血的两手用力抓在陶恣腰间,始终忍不住凶狠地在陶恣纤细的颈侧撕咬,每当咬得过重,陶恣因疼痛而哭声变高,又像心疼一般,犹豫地松开,可须臾过后,又会再次咬上。

如此反复,直到司韶令霜黯的身躯在陶恣背后投下一片冷厉。

似率先感受到头顶极为强烈的压迫,原本埋头于陶恣颈间的陶梧蓦地抬眸,与司韶令猝然四目相对。

于是,曾清隽柔软的乖巧小师侄,对司韶令是那么坚定的钦慕,此刻满目猩红地瞪了司韶令片刻,眸底血色仍逐渐开始弥漫,显然已不再认得他。

而是与面对其他人时一样,猛发出狠戾的低吼,将陶恣一掌扯至后方,面目狰狞地朝司韶令扑去。

陶恣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正下意识地紧闭双腿以遮挡身下湿迹,可当他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到陶梧已眨眼被司韶令反拧双臂钳制,而陶梧仿若不知疼痛般强行挣动,再也顾不上湿哒哒的衣袍,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放开他——”

可惜陶恣一声怒吼还未落下,下一刻,围拢在他四周的内卫们自然不敢再无所作为,纷纷上前,几招便将陶恣粗暴制住。

陶恣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又痛又恨地死死瞪着司韶令:“司韶令!果然是你!你这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我就知道你定要出尔反尔,根本不可能放了我们!”

身为敕风堂堂主,司韶令的云火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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