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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顿时破溃,江恶剑再次急切向前,干脆拖着湿沉的身躯强行扑去。
自打他醒来便在这王庭里作威作福,哪曾受过如此煎熬,难得找到三番五次出现在梦里的夫人,一上来迫使他发情,竟有不让触碰的道理?
“再躲我叫人绑了你……”
便情欲上头,江恶剑显然忘了自己双手还被捆绑,一边霸王硬上弓地朝司韶令猛扑,一边没什么震慑力地威胁道。
而他咬牙挤出的一声恐吓未落,半个身子已如愿覆上,因着双手不便,仅以两侧大腿勉强夹在司韶令腰腹支撑,本瘫软成泥的肌肉一瞬绷出青筋,野蛮与司韶令紧贴。
也毫无疑问,他正贪婪嗅着司韶令满身令他着迷的梅花香冽,却随着司韶令一指不轻不重的敲落,隔着湿透的亵裤,恰好敲在他腰际穴眼。
猝然传来的麻痛直冲脑海,强垒的城墙顷刻崩塌,江恶剑不可置信间,自腰部以下已失去知觉,再难以使出一丝力道。
他拼命抻长手臂欲挂在司韶令身上,奈何双手与颈圈的细带纠缠,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渐渐向下滑去。
司韶令就那么一动不动,冷眼看他无奈而绝望,一点一点地坠落。
“我说了,忍着。”
满腹烧灼中,江恶剑听到头顶的人冷声道。
“……”于是一头抵在对方脚下,江恶剑抖如筛糠,整张脸胡乱蹭道,“忍不了……忍不了……”
“不然你杀了我吧……”
得不到发泄,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也没注意到司韶令闻言骤然冷鸷的目光。
而后除了他一声声不甘的嗫嚅,耳畔重新陷入沉寂。
只剩司韶令轻弹开纸上褶皱,彻底无视他,继续先前并未结束的画作。
便在这漫长折磨里,伴随司韶令笔尖血迹凝结,江恶剑仿若也流尽一切,四周水汽氤氲,偏他像一条干枯的鱼。
待司韶令终停了笔,他已濒死般无声无息。
任由司韶令微抬起一腿,终于托起他泥泞的下颚。
看到他遍布狼藉的脸上,是哪怕此刻天崩地坼,也将他司韶令视作唯一的渴望。
隔了片晌,司韶令才面无表情地开口。
“还敢招蜂引蝶么?”
江恶剑泪眼朦胧地望过去,隐约看到对方乌凛凛的视线,脑内欲火轰鸣,根本不知对方在说什么,却下意识地嘶哑道:“不敢……”
“叫夫君。”
也便顺从道:“夫君……”
“还想死么?”
“……”江恶剑却停滞住了。
他自然不清楚对方这突如其来的话意欲为何,让他喉咙顿僵的原因是,胸口那道狰狞疤痕一刹那的撕痛。
也在他这短暂的凝固中,司韶令黑冗的眸底再次化开万丈深渊。
耳边悉数是半年前,他眼看着他如一具待葬的尸骨冰冷躺在床间,祁九坤同他絮絮叨叨的叹息。
——他一心要让你杀他报仇,认定他死了,你才能活,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求生欲望,谁也救不了他了。
——不是有金菩提么。
——再这么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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