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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再次烧起熟悉的炙热,每一根神经竟像是寻到归属的急迫翻涌,颈后蛰伏半年的信引似要爆裂,他跪趴在对方脚下,来不及想通这是为何,恍惚听到森凛的一声。
“不想死,就都滚出去。”
显然是冲那些北州兵所说。
而起初悉数未有动作,却在众人犹豫间,那数枚快得根本看不清方向的厌云镖已毫不留情撞入本应密不透风的兵阵内,惨叫连连中,心知绝非来人对手,不知谁喊了一声“快去禀报王上”,便再不犹豫的争相退出,远离这片早已令他们窒息的恐怖梅香。
须臾,整个鹰池除了江恶剑二人,再无其他。
终费力抬起头来,江恶剑整张脸被坍塌的情欲熏得酡红,甘醇四溢之下,如汩汩奶白的乳酒被漫天红梅恣意搅弄。
“你到底是谁……”
而他强弩理智询问,对方却俯身掰起他被口水濡湿的下颚。
在江恶剑难耐而执着的目光下,指尖缓缓擦过颈前随他喉咙轻颤的如意锁,又冷冰冰地往下,陡然摁在他胸口那道与呼吸相融的疤痕。
猛一颤抖,伴随对方有力的指腹来回摩挲,整片胸膛抖得更加剧烈。
汗水顺着瑟瑟起伏的脊背滑落,江恶剑却鬼使神差的向前,任由那疤痕被愈发暴躁的指腹碾得生疼,仍想再感受更多。
有什么尘封的记忆像要倾巢而出,狠狠撞在几处被紫微针封住的穴位,撞得他下意识摸上耳后最难捱的一处。
偏下一刻,发抖的几指被对方紧攥,强掰着他避开那里,在他一声声粗重喘息中,修长指尖贴上他的脖颈。
猝然扯出颈圈内从来无人触及的一根赤红细带。
在他双手不甘朝着其他几处穴位摸索之际,将他牢牢捆缚。
随后拎起湿淋淋的他,纵身跃至岸上。
“你兴师动众的,不就是想要画你夫人么?”
连对方阴沉的嗓音也引得江恶剑此刻无比悸动。
他撑着双臂抬头,看到对方倚在被巨大鹰翅围拢的玉座,正俯视他道。
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甚至已无暇思考,陌生又熟悉的炽烈情欲驱使,江恶剑凭借本能地向前蹭去,明知身体不同寻常,越是发情时越绝不可与人交欢,偏无论如何,这次既不愿以隐息丹压下,也无心自渎,只渴望眼前的人能再多碰触。
“忍着。”
可无情的拒绝落下,对方抬脚抵在他肩头,连一丝温度也不再给他。
竟捡起旁处被画师们仓惶遗落的纸笔,收回的厌云镖霎时割破掌间,鲜血滴落,蘸着那一纸猩红,旁若无人地勾勒。
第58章 不吃
逐渐泛冷的血水自沈稳笔锋坠落,轻易在纸上染出鲜灿红衣,满池雾光映照间,似袍袖浮动,暗香漂流。
尽管,这幅摄人心魂的美景在作画人的眼里,没有一丝颜色,皆为无边际的黑沉。
此时居高临下坐在江恶剑头顶的人,的确是司韶令。
也是以半年时间,终让青邺敕风堂翻天覆地的新任堂主。
“夫人……”
而江恶剑并不能看到他笔下缓缓描摹的春光,此刻已分不清打湿每一寸皮肤的是汗水还是其他,只觉全身都化成一滩四处流淌的乳酒,神志破碎而渴求地低唤,期盼对方能施舍他一点点的靠近。
却仍旧良久得不到回应,空气弥漫的尽是司韶令对他置若罔闻的峭冷,晾得他被靴底碾踏的肩头恍惚生出错觉,成了他仅有的一方温存。
江恶剑不由偏头,以滚烫的脸颊又朝司韶令靴上贴去。
可惜在他唇瓣几乎蹭到那近在咫尺的苍黑袍角,司韶令将腿也收了回来。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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