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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按照我这止信汤的方子把药煎了,我先给他缝合伤口。”
确实,隐息丹虽在江湖中赫赫有名,是一种服下可立即抑制地坤发情的神药,但由于制作成本过高,其实并不常见。
相比之下,近几年作为替代品的止信汤要更普遍些,只是效果比较缓慢,且需要现熬趁热服下,更不便保存和携带。
但就算是这止信汤的方子,其中所涉及的药材也皆非普通。
“……”眼下司韶令一路将人放在塌上,瞪着江恶剑一时没有动作。
“咋的?又在心疼钱?还是担心我个半截入土的小老头经不住你宝贝疙瘩这一身奶不拉几的味儿?”显然看出司韶令是一刻也不愿离开,尽管身为和元并不会受信香影响,祁九坤仍故意以话催促他。
而满头思绪正被欲火烧得噼啪乱响,耳际纷扰,全然听不见祁九坤在说什么,江恶剑血人般趴在塌间,只有地坤本能驱使着他,几度不顾后背伤势,拼力而粗暴地来回拱蹭。
“等会儿,你还是把他给我绑起来!”
难得被揶揄了也没有任何反驳,司韶令正捏紧方子转身欲走,又听祁九坤气急败坏道。
原是江恶剑满身淋漓之下,竟随手夺了祁九坤先前搁在榻上的药杵子,颤抖的指尖急促摸索了下,隔着衣物,就迫不及待往身后浸透的那处送去。
被司韶令一把攥住腕子,强掰开他几指,在他下意识抢夺间蓦地扯下床帐,像是也夹带些许私愤,眨眼撕为数段,将他不老实的手脚迅速绑在四周床柱。
随后拎着那瑟瑟的药杵子,径直前往药房煎药去了。
好似再多待一刻,连他也要失去理智。
紧攥的掌心渗出血丝,与原本沾染的满手污红相融,像司韶令此刻千疮百孔的心情。
自然恨极了之前那般笃定的留人在身边,却仍旧又让他受了此番重创。
且如果可能,他此时最想要做的,是抛开所有顾忌,管他江恶剑心中是否还为曾经的心上人留有一席之地,强迫也好,恨他也罢,总归,他要将他彻底的占为己有,在他身上留下他一辈子都休想磨灭的气息。
他们的临时结契破裂,短时间内无法再次缔结,那么能让江恶剑不再忍受发情折磨的,也只有夫妻之间的真正结契。
那是除非一方死去,才会消失的最深刻印记。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为——江恶剑是个寻常的地坤。
奈何他本为天乾。
他没有可与人结契的内腔。
凡是服用洗骨丹所化的地坤,也皆是如此。
永远也不可能与爱人结契,肆无忌惮受爱人的信香庇护。
所以他们才会始终承受一次次情期的煎熬,深陷欲海,沉沦不能自抑,最终沉入永无天日的深渊,无人能将其拯救。
也就是说,未发情时便罢了,可一旦司韶令在此时此刻给予了他与人交欢的快感,那么他五年来以血肉拼死相抗所存留的最后尊严,便会瞬时崩为尘土,此后余生尽毁,像那些只知杀戮的鬼士,沦为仅剩情欲的躯壳。
胸腔淤积的闷痛几欲崩裂,司韶令几番强作冷静,才得以按照药方所述将一切准备妥当。
也就半刻的功夫,却冗长如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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