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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隐秘告诉黎王妃。
至于证据。
贺成黑眸里忽而掠过几分凝重之色, 整个人仿若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郁色之中。
他道:“我使了法子, 借着朱珠公主的由头从老宫人嘴里问出了些话, 那嵇康是自小服侍黎王的太监,黎王成年后,便将他带出了皇宫, 小心地养在自己身边,可见其爱重之心。”
“所以。”沈清端接了话,“能证明他们有私情的证据, 黎王一定不舍得丢弃。”
除了这等书面证据外,沈清端也是个最好的证人。
贺成瞥了他一眼, 神色笃定地说道:“黎王妃如此聪慧, 必定好奇过黎王为何要对你痛下杀手,明明你已经亲手杀了废太子,再无与他抗衡的理由。”
的确如此。
黎王对沈清端的恨意来的太过突兀, 若不是牵扯到深仇大恨, 何以要对沈清端下次毒手?更招致今日分庭抗礼的局面?
立在窗外的苏荷愫越听心内越发镇定,她知晓贺成所言不假, 若想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黎王, 从黎王妃这儿入手当是不错。
她与黎王妃总算得上有几分相识的情分,去京城走一趟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怕沈清端不答应而已。
沈清端也当真是不愿意答应,纵使贺成将此事事成的好处反复地说与他听, 他也只是坚定地说:“不行, 不能愫儿去。”
若是黎王妃相信苏荷愫还好, 若是不信,愫儿该如何自处?
京城里如今没有沈清端安排的人手,更无法保证苏荷愫的安危。
贺成劝了几遭,见沈清端执意不肯,当即便也只能作罢,叹着气说:“早知便不该与朱珠公主和离,她与黎王妃倒能说上几句话。”
听出他言语中的悔意,沈清端微微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出声细问,只说:“和离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明明他离开京城前,贺成与朱珠公主还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怎得如今竟变了模样?
“孙皇后失势以后,她与我提及了和离一事。我原是想带她到金陵,护她安稳过一生,也好全了这一世的夫妻情谊。”
“她没同意?”沈清端讶声问。以他对朱珠公主的了解,若不是对贺成怀揣着几分真心,如何会舍得和离?
也正因如此,贺成才会对朱珠公主怀揣着几分愧怍,只说:“若将来有朝一日你登上大位,可否对朱珠网开一面?”
沈清端默了良久,到底不愿意欺瞒贺成,便说:“我没打算称帝。”
话音一落,在屋外偷听了许久的苏荷愫终于推开了书房的屋门,她从红袖手里接过了鸡丝凉面,笑意盈盈地与沈清端说:“夫君,我愿意去京城试一试。”
*
此时此刻的京城内。
黎王妃正安坐在美人榻里,身边的奶娘们正小小翼翼地照料着摇床内的婴儿,嘴里止不住地赞叹道:“小皇子生的当真俊俏。”
话音才落,却被黎王妃笑着指责道:“殿下还未继位,可不能乱了称呼。”
明侦帝如今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干清宫内,黎王虽则未曾称帝,可大雍的朝政之事皆被他牢牢攥在手心,与称了帝又有什么区别?
黎王妃王若霜出身没落氏族,早年王家尚存几分蕴气时,便集家族之力替黎王揽下了不少私兵,也为黎王的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王若霜与黎王情谊深笃。可嫁给黎王的前十年里却一直没有子嗣,她又是延医问药,又是求神拜佛,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直到去年除夕之后,她忽而诊出了喜脉,黎王也高兴了好几日,扶着她的肚子笑道:“这会是本王唯一的子嗣。”
那时,王若霜尚且不明白黎王这话里的深意,只以为黎王是在向她许诺,他的后院里不会再有妾室和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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