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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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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的手微微发颤。

莫非是她猜错了?公爹对这寒门书生的厚待并无其他缘由, 他身上那等沉静如月的气度也并非与序小王爷有关。

只是,若序小王爷还活着,应当也是他这般年岁。

出落的濯濯其华,虽着荆衣素靴, 竭力掩饰, 却压不住那等与生俱来的贵胄气度。

苏荷愫并非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自然没听过序小王爷的名号,便问道:“这序小王爷是何许人也?我怎得从没听说过。”

于氏又扫了沈清端一眼,而后才笑着答道:“云南王府已全族覆灭,你自是不曾听闻过。”

苏荷愫顿了顿,料想着于氏必有后话。

果不其然,于氏抿了口茶后便继续侃侃而谈道:“原也不是件隐秘的大事,这云南王爷乃是当今的胞弟,娶了金陵贺家的三小姐,只是因着卷入谋逆之事而被抄没了全族。”

“金陵贺家?”苏荷愫依稀记得那是个声名赫赫的累世名族,短短几十年间便出了不少鸿儒贤士。

于氏叹息了一声,便道:“正是因着贺家的缘由,是以圣上便对贺三小姐网开一面,谁知她却是个烈性人,亲手送走序小王爷后便悬梁自尽,死前留下血书,直言云南王爷忠君爱国,绝无可能做出谋逆不忠之事。”

苏荷愫听罢倒是默了良久,好半晌才叹惋了一句:“贺三小姐好风骨,好节气!”

于氏面上虽是一副紧盯着苏荷愫说话的模样,可余光却紧紧攥着沈清端不放,这一紧盯倒真让她瞧出了几分端倪。

沈清端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平静了些,既是听了这等事不关己的话语,或是像苏荷愫这般叹惋,又或是旁的人那般不屑,总该表露出几分态度才是。

可沈清端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似是太过刻意。

“是了。”于氏见内寝里仍是没有响起半分动静,便道:“序小王爷死时尚且十二岁,若是还活着,应与妹夫一般年岁。”

苏荷愫顺着于氏的目光望向沈清端,见他眸色坚毅,便又忆起那夜里他臂膀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知晓沈清端瞒着她些事,只是他不肯说,她也不会去追问。

纵然心里这般沟壑清明,可苏荷愫仍是有些闷闷不乐,避着沈清端向她投来的热切视线,随口敷衍道:“既是序小王爷死时才十二岁,何以让嫂嫂这般赞叹?”

“八岁时他以一首《别涛论》艳惊四座,十岁时以赈灾善举而闻名京城,十一岁时百朝会宴上以机敏才智解了西疆人的责难。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最后竟是落得这般下场。”

话音甫落。

陆让携着药箱缓缓走入明堂,笑着打断了于氏的话语:“陆某最喜听这些京城杂闻,世子夫人可否再说一遍与陆某听?”

于氏霎时又改换了一副面色,并不正面与陆让交锋,只让白松引着陆让坐下,才道:“陆神医,涵姐儿的病是个什么章程?”

陆让笑眯眯地说道:“世子夫人只问你长姐便是了。”

饶是苏荷愫也听出了陆让话里的针锋相对,她知晓陆让久负盛名,是个恃才傲物之人,可却不知他为何对嫂嫂这般冷眼相对。

难道嫂嫂何处得罪了他?

她偷偷瞥了眼沈清端,却见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清冷模样,一时心里又有些泄气,不知该如何化解明堂里的尴尬。

倒是于氏不骄不躁地让白松为陆让斟了茶,还吩咐身边的于嬷嬷去厨房里要几碟糕点来,只说:“如今已过了午膳时分,陆神医定是饿了,咱们府上的桃花糕和太师饼滋味上佳,您可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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