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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倒是不知晓这些事宜,她日日陪着长姐绣喜服与鞋袜,闲时再去陈氏院子里陪她说说话,日子倒也过的不亦乐乎。
父亲既是短时间内不准备将她嫁出去,她便也乐得自在。
直到元宵节的前夕。
宫里突然递出信来,说苏贵妃犯了陛下的忌讳,又接连着得罪了皇后与太后,便被罚禁足三个月。
承恩公听闻这消息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把的银子递给御前伺候的太监们,却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元宵节后,苏贵妃解了禁足,又重获了陛下的宠幸,苏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好景不长,几日后的一个深夜,苏贵妃触怒了天颜,褫夺了封号与位分,从贵妃之位降到了贵人。
陈氏听得这消息后,一时受不住刺激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6章 、恩情
苏贵妃失宠一事在京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苏家先是闭门谢客,而后连外出的下人们也只敢挑着快闭市的时候偷偷溜出门去采买。
好在承恩公的爵位尚未被陛下收回,只是他本就是靠着裙带关系才得以跻身朝堂,如今苏贵妃被贬为了苏贵人,他也只得称病不出。
苏荷愫与苏月雪日日伴着苏山与陈氏,一家人使了不少法子进宫去探听苏贵人的消息,可纵使上万的银子砸下去,也是一点声响都传不回来。
苏山心急如焚,偏偏又寻不到什么路数。昔日里和他称兄道弟的同僚们俱都闭门不见,那些人精般的太监又收买不了。
比起富贵权势,苏景言倒更心疼在宫中受苦的姑姑,他站在庭中望着红漆木门前零落零落的枯叶,心里荒凉一片。
他说:“咱们在外头都能体会到人情冷暖,姑姑在宫里只怕是更举步维艰。”
陈氏哀叹一声,只攥紧了长女与幼女的柔荑,说道:“怎么好端端的就惹了陛下的不快。”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娘娘不是个骄矜的性子,只怕是着了谁的道。”苏山叹惋不已,只恨他在宫里没有养就自己的人脉,如今也只能被人捏着鼻子走了。
苏月雪瞧着父母弟弟皆这般担忧,一时想说几句劝解的话语,又怕自己笨嘴拙舌地说不到点子上,便也只能立在一侧垂首不语。
苏荷愫见正堂内气氛肃然,便对着父亲与母亲说道:“姑姑那般聪慧,定能化险为夷。长姐昨日还与我说,患难见人心。咱们遭了这一劫总也能瞧清那些牛鬼蛇神的真面目了。”
苏山揉捏着自己手心里的檀香佛珠,佛珠滑动发出的清灵声响如仙乐般抚平了他心里的焦躁与不安。
他侍弄佛珠的那双手里满是深深浅浅的沟壑,这皆是当年在田地里没日没夜地做活时留下的印迹。
吃了这么多苦,才得了如今的荣华富贵。可这滔天富贵太浅薄和缥缈,经此一役,他总该另想法子稳固住苏家的满门富贵才是。
*
正巧应了苏荷愫的这句话,苏贵人久未复宠,直至到了来年开春之时,那些蛰伏已久的牛鬼蛇神便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先是与苏景言定下婚事的马御史家,以长女八字克夫为由要回了庚帖,还算是体面地回绝了与苏家的婚事。
再是与苏月雪定下婚事的王同知家,嘴脸便愈发难堪了几分,强硬地退了这桩婚事不说,还数落了几句苏月雪年纪稍大,性子木讷等说辞。
陈氏被气了个够呛,苏景言更是趁着夜半之时与小厮们提了好几桶马粪和牛粪,全浇在了王同知门前的石狮子上。
苏山倒是神色平静,委婉地劝了长女几句后,便终日缩在书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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