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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期待,因她做不到,也不能做到。
察觉到西迩的冷冽,桃茵茵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巴,闷闷地说了句,“抱歉。”她的头靠在男人的左胸,两人之间的距离只隔着一片白色的亚麻布料,因此她可以听见堕天使的鼓鼓心跳。
从下至上的仰望,男人的颌角锋利,扯着脖颈的肌肤搭出了一处受狂风吹拂却又十分紧绷内凹的帐篷模样,他的唇色发白,与黑珍珠似的肌肤形成对比,在晨曦的微光下点点金闪。此前对于男人的外貌,桃茵茵只是匆匆略过几眼,因长时间注视他人的外貌是不礼貌之事,现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她才发现一个事实。
西迩的容貌有十分熟悉之感,她好似见过这副长相,不在别处,就在这里。
……
米勒沉眠于巨梦见树的底部,底部是此处魔法阵的核心,作为圣源魔力的流入之处,而床铺前的发光洞口正是去往底部水晶棺的通路。
二人在通路中行走的时间并不长久,在桃茵茵数完男人两只眼睛的睫毛根数时,西迩旋开道路尽头的木门踏步而进,而房间的正中央则放置着一具透明的水晶长棺。
“米勒,吾之兄长。”西迩将桃茵茵放下,让她可以靠在水晶棺的边缘,好看清棺中之人的样貌。
与梦中一样,顶部没有棺盖,只要微微靠近,就可以看见沉眠之人的模样,睿智而勇毅,慈悲又怜悯,他是神最杰出的作品,并被加冕于卫道者的身份。
仅是沉眠就给人如此观感,若是他以清醒的姿态在人世行走,大抵是所到之处,追随者匍匐于他的脚跟,只为祈求他眼眸的垂怜。
“吾与他皆为神亲手铸作的产物,以人类的说法,受父的恩惠,吾与他乃双生于世。因此父赋予我们相同的外貌,仅有眼睛作为差别。”
“而吾天生重瞳,是神之赐予,祂冀吾能看透世人,而不被外物所困,但此物着实累赘……”带来的只有悔恨与愚昧,这句话西迩隐下不言,沉默几秒,转而说道,“并未尽它应有之意。”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在桃茵茵看来,西迩所讲述的内容神神叨叨,即是“神”,又是“父”,还有“祂”,且说的内容也是突然而至,就像一幅刚要起笔的油画,只是稍微走神半会,上面的内容物就已填充了大半。
“吾的意思是,吾可听你之心语,而不受束缚。此番话语,只为解前路你心中迷惑,吾之容貌熟悉感的来由。”可能是因米勒在侧的缘由,早先烦躁的思绪倾扫,剩下的只有沉静的空明,西迩在思考自己为何会说这么多的解释,毕竟他并不是乐意与人类说这么多话的性格。
桃茵茵惊讶于西迩听心的能力而说不出半句,懵了半晌,才突然意识到从第一天醒来见到男人的那刻起,她的所思所想,对于外貌的惊叹,性格的恶劣,来至诡异地点的胡思乱想和到后来数睫毛的蠢事,不全都被他听得一干二净么!
她脸颊燥红,眼睛低垂地不知道看向何处,桃茵茵现在只想找个地缝当自己的临时小屋,好不用面临如此尴尬的境地。
西迩观察着少女,她之前也是如此,从惊讶到羞耻,这种情绪的变化是转瞬之间的,无论看几次,他都会为人类丰富的情感而感到不解,因他们总是会因一些小事而起伏不定,充满着不安定感,十分的羸弱。
“那你之前……是都听到了吗?”她的想法。即便如此,桃茵茵还是不死心,她犹豫再三,嗫嚅地问道。
“是的。”西迩的话如悬空于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狠狠地向桃茵茵坠去,将她刺得体无完肤,恨不得就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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