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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穿衣服,魏浅予后背紧贴他师兄滚烫胸口,晨起那里还顶着他。他只会嘴上流氓,真到这时候连动都不敢动,心脏怦怦跳,踌躇说:“家里不让晚起。”

梁堂语埋在他后颈亲了亲,哑着嗓说:“没事,我这里可以。”

他感觉到小孩后背僵直,知道他在怕什么,调整了下位置,并不想做哪些事儿,不然昨晚哪会那么容易过去。

被窝很暖,他师兄胸口滚烫妥帖,魏浅予少了“威胁”,窝在里边心跳渐歇,姿态逐渐放松,过了一会儿转回身,跟梁堂语面对面说:“师兄,我想听你说句准话。”

梁堂语缓慢睁开眼,“什么准话?”

魏浅予搂着他脖子,直视他散漫的眼睛,“你以后就跟我这么过行不行。”

梁堂语想要紧眉,眉头极轻收了下散开,淡淡笑了,“小孩儿怎么这么多心事。”

“我很贪心。”魏浅予知道他又在规避,昨天在聂瞎子家,梁堂语是故意不接他目光的,他得要对方下定决心,“咱俩的事儿迟早会被人知道,多么难听的话我都能受了。师兄,以后你抱着我,或者我抱着你,咱俩谁都不能松手行吗?”

聂瞎子多番提醒,他也深思熟虑,在下决心的那天晚上,魏浅予就知道自己选了条多难的路。他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也要梁堂语有这样的决心,只要他师兄应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拆不散他们。

梁堂语没想到魏浅予这么敏感,能察觉自己不经意留的余地,他比对方大,理当在恋爱中得承担起理智和保护的责任。

他确实留了退路,只不过不是给自己。

“真是个勇往直前的胆小鬼。”梁堂语指尖轻撩了他的长睫,舍不得叫他患得患失,“只要你不后悔,我不松手。”

彭玉沢昨天半夜才回来,带了状元饼,路过梁堂语小院时发现灯已经熄了便没去敲门。早晨五婶把昨晚的饼又重新烤了,配上豆浆做早点。

彭玉沢去叫梁堂语吃饭,正好撞见两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魏浅予正帮他师兄往裤腰里掖毛衣,梁堂语往后躲。

“你们……”他短暂怔愣,问梁堂语,“昨晚睡在一起?”

魏浅予心说风水轮流转,这次终于轮到自个儿了,欠欠地说:“是啊,一张床上,羡慕吗?”

梁堂语看彭玉沢脸色难看,赶忙圆场,半开玩笑似地说:“你占了他的床,他不跟我挤,难不成你愿意跟他挤?”

彭玉沢说:“我愿意跟你挤。”

梁堂语只当他开玩笑,“我可不愿意。”

天光大亮,晨光正好,魏浅予一路上跟他师兄商量明儿个饭局的安排,昨天他被各种事儿冲昏了头,总算在聂瞎子家交代自己此番回来拓展国外市场的正经事,正巧他外国留学时候的老师这些天来中国考察,沈启明已经送去帖子约宴了,就定在荣汇楼,他想叫他师兄一起去……

彭玉沢听着絮絮叨叨,一路沉默无言。

饭房亮堂,一溜门大开着。春困秋乏,茶罐总睡不够,坐在桌前半梦不醒打盹,眼看头就要磕进豆浆碗里,听见门外传来熟悉人声,一个激灵回神竖起耳朵,抬头就见他小叔进门。

“小叔——”

困意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茶罐飞奔过去拉魏浅予手,可劲黏糊,问“小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叔你还走吗?”

说“小叔我可想你了。”“小叔我给你留了好多糖。”

他拉着魏浅予坐下,连手都舍不得撒开。

茶罐上学以后有了新同学,跟魏浅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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