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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园的小院都在后侧,空落很多,梁堂语领着彭玉沢过去,想挑间合适叫五婶打扫。彭玉沢走过去,看着满院落叶纷纷有些荒凉,嫌麻烦,一直走到魏浅予的小院,他问:“你师弟什么时候回来?”
梁堂语一怔,垂下眼说:“我也不知道。”
他不经意皱眉,就露出了惆怅。这段时间忙,彭玉沢私底下没和梁堂语见过,在学校偶然碰见,对方总魂不守舍,有次上课板书把题目写错,“注释”写成了“朱砂”,他以为梁园又生变故,打听别人也没听说宅子怎样,再三试探才套出话,原来是沈聆染回去了。
他心里像是进了阵冷风,那种不好的预感叫他阵阵发凉,心情低落,却还是想把这人哄高兴。
彭玉沢将手里折扇扬起,准确抵在梁堂语眉心摁下去,“别让五婶忙活了,我就住他这间,离你也近,合适。”
梁堂语说:“不行。”
彭玉沢不听他的拒绝,自顾自要往里进,梁堂语拦他,彭玉沢跟他玩起了捉迷藏,左避右闪还是没拦住被闯了进去。
他把行李搁在地上,回头见杵在门口的梁堂语,轻轻一笑将人拉进门宽慰,“别摆着一张臭脸,不欢迎我似的。等他回来,再给他让出来还不成,这几天就让我住住呗。”
梁堂语说:“那么多院子,你为什么非要住这间?”
彭玉沢扯动唇角笑了下,“老梁,你这么挂着他,他未必知道。要是他从此不回来了,你这房间给他留一辈子吗?”
梁堂语蹙眉,他从未想过有这种可能。魏浅予说要回来,他就一根筋的信着。但那夜他一个劲的将人往外推,等魏浅予冷静下来,或许放弃也未可知,只当是发了场癔症,都不做数。
他把手里两个袋子放在地上,极轻出了口气,“你执意要住在这里我拦不住,但他的东西不要动,浅予小性,知道了要生气。”
彭玉沢盯着他,“你怕他生气一个劲拒绝,就不怕我生气。”
梁堂语紧着眉头掀开眼皮瞅他,有时候真不想听他“口无遮拦”犯戏瘾。
彭玉沢笑了,手摇扇子如沐春风,“开玩笑的,我懒得跟你生气,否则早被你气死了。”
沈聆染自己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把她二嫂专门去买的新棉衣带上了。他爸从店里取了一组十枚的蓝田玉画扣,让他送给梁堂语,粒粒充盈的羊脂白玉,纯洁无瑕,算是劳烦人照顾的一点谢礼。
沈聆染没有推辞,大大方方替他师兄收了。
入秋以后候鸟南徙,只有麻雀在北方干冷的天里叽叽喳喳叫,沈聆染和沈启明赶飞机起了个大早,整座城都还没醒,他们隔着门跟沈宛鸿辞行,沈启明跟在他小叔身后提行李箱,一脸困意哈欠连天,上次带去的几件衣服都扔在那里,本想着轻装回来再不用去了,结果他小叔还有事做,只能陪着一起连过冬棉衣都捎上了。
他们拿着行李走到门口时,恰好碰见沈宛鸿早起散步,也正溜达到前门口。他背着手站在通向大厅的甬路上,扯开嗓子喊:“路上慢点。”
沈聆染把行李箱轰隆搬出门槛,冲他招手,“知道了。”
他和沈启明出了门,走到巷子口要上车,回头见他爸又神出鬼没站在门口,老头子遮遮掩掩的,被看见了又扯开嗓子冲他喊:“听你师兄的话,收收脾气。”
沈聆染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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