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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动自己离去,便顺势留宿在偏殿。

谢紫殷也未逐客。

风吹得急切,霍皖衣睁开眼时,正能看见窗外雪景,粉妆玉砌。

直至此时谢紫殷才道:“霍相大人该走了。”

霍皖衣动了动唇。

可自己能说什么呢,霍皖衣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昨夜同床共枕,却似相隔千里,泾渭分明。更无从亲近。

以至于有些以为能在意乱情迷时解开的心结,也变作了死结——当真没了退路吗?霍皖衣难以决然。

只现下谢紫殷下了逐客令,他不得不动身下床,抿着唇,将衣物一件件穿回去。

“……夫君,”他声音里带着些将醒未醒的懒,“我还会来见你。”

谢紫殷看他片刻,不置可否。

霍皖衣又道:“我会多准备一些药膳,解愁会代我好好照看你。”

谢紫殷便含笑道:“说这句话时,你不觉得很令人生厌吗?”

他的目光静静落在谢紫殷的脸上。

那人俊美无双,举世难得,若真要厌恶谁,那被其所厌的,怕是要肝肠寸断。

然而霍皖衣也只是微笑。

他道:“总归夫君也恨我,再多讨厌我一些,也无妨。”

……他不在乎那么多。

他只想要谢紫殷活着,亦或者该说,他不想让谢紫殷就这样死了。

若折磨他当真让谢紫殷觉得快意,那他愿被他折磨千百次。

但是谢紫殷不快意。

他受他折磨,只看到谢紫殷和他一样的在痛。

论“折磨”、“报复”,人世间千万种法子,一一炮制,也能让他生不如死,悔恨终生。

可谢紫殷将话说得再狠再绝。

他也能从刀尖之上,尝出一点点甜。

那甜意支撑他一直走向谢紫殷,走到谢紫殷的身前。

他想给谢紫殷想要拥有的所有东西,但他更想要谢紫殷觉得快意轻松。

四年前他们过得太苦太累,彼此又有着一千四百多天的空白。那漫长的岁月河流中,他们各自遇见什么人,看到什么事,都无从与对方相说。

他心一如往昔。

只是他往昔的“真心”于谢紫殷而言,几如魔鬼,虚伪至极。

可自己是否真心,是否在乎,霍皖衣心知肚明。

他不能反复提起自己心中所思,因则他犯过错,哪怕差之毫厘,也是失之千里。

他决意让谢紫殷真正快意。

到了那个时候,他究竟有何下场,他都甘之如饴。

方断游等人伤得颇重。

养伤期间,方断游对高瑜的为人十二分的不耻,常常破口大骂,言说高瑜这辈子都做不成皇帝:“就这个气量,我村里的王员外都比他大度!”

说起王员外,方断游便讲起以前生活的村子,将那王员外曾如何如何对他,如何如何刻薄乡里的事抖落了个干干净净,末了再感慨一句,“高瑜连他都不如”。

在当时,方断游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的。

他倒没有多害怕因此而死,只是觉得连累了章欢,没有的良心也隐隐作痛。

——好在章欢的伤势是他们三人中最轻的。

被划了两刀,便不曾受下第三刀,他就惨了,因着那位神神秘秘的道长略施小计,那原本该扎在心口的刀偏了,直接扎在方断游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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