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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掷地,魏玘默然不语。

阿萝掀眸觑他,柔怯怯地观察着,越发没有底气。

“子玉。”她细声唤道。

“你、你就……答应我这回,好不好?”

——到底还是惦记着同族。

魏玘拧眉,瞰入她清盈的眸子,目光复杂难言。

二人就此对望半晌,无不抿唇提息,各有各的打算与考量。

终于,魏玘合目,沉沉嗯了一声。

“就依你。”他道。

阿萝一怔,很快回过神来,喜上眉梢。

可她还未作出更多反应,腰间的力道陡然收紧,迫使她扑向身前的胸膛。

魏玘嗓音燃火:“多疼我些。”

他收紧手臂,愈深地搂她,吻上她漂亮的耳廓。

“哪怕无事求我,也多疼疼我。”

阿萝身子一颤,似是被他灼得晕乎,说不出回应的话,只好点了点头。

魏玘勾唇,又去吻她,借此吞没她娇怯,也将心事埋藏。

他只想,让她去看看也好。

看过、体验过,她大抵就相信了——至少此事,她不必迎难而上,只要缩在他怀里、等他处理好一切,自能避开苦果。

……

次日,阿萝早早地起了身。

她出屋时,后院万籁俱寂,众人尚未苏醒。她不愿惊扰旁人安眠,便于梳洗更衣后,提前离开都尉府,在门外只身等待。

青蛇被她留在屋内,如前几日那般,替她守护银饰。

哪怕没有银饰,阿萝也不会带上阿莱。城里的人太多了,贸然与阿莱同行,恐会招来麻烦,甚至让伙伴陷入危险之中。

辰时,宿逑如期而至。

依照礼数,他尊阿萝为公主,待她还算恭敬。可他又记着祭司的谶言,神色多少有些尴尬。

阿萝对此并未觉察,与人寒暄几句,便随对方离开。

动身前,她向宿逑打听此行安排。无奈对方并不清楚,她也只好作罢。

……

宿逑在前,领阿萝走下山道,进入一条隐蔽的小巷。

小巷未受水损,入口与尽头皆有燕南军把守。进了内里,便见两侧石墙高耸,向前方延伸。

阿萝行进其间,最初没什么感觉,走得长了,心口就越发积堵,只觉如受铁网捕捉,到处都是黑压压的冷硬,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这小巷太过奇怪。它笔直、窄长,严丝合缝,像长形的囹圄,不知作何用途。

见了辛朗,她才听对方说起,它是为监管巫人而设——它连通山脚的官衙与巫人群居的蕃坊,可供越国胥吏往来穿梭、随时赶赴盘查。

而所谓的蕃坊,也即辛朗昨夜的住处,甚至不能称之为房屋。

它是石墙围起的大院,包住鳞次栉比的木棚。每间木棚逼仄异常,仅供一人直立或席地,三壁封闭、一壁放开,内里了了可见。

凡有巫人自翼州入越,经过城门盘查后,先要在蕃坊住上三日。此三日间,每逢卯初、午初、酉初,便有越吏前来,向棚中巫人泼水。

原本昨日,辛朗等人也该有此流程。但翼州才受水害,官吏忙于赈灾、人手不够,巫人数量又寥寥无几,这般规矩便一时作罢。

辛朗说,这是越国百年的惯例,系要祛除巫人的蛮病、以免传染越人。

何为蛮病?阿萝从未听说,辛朗也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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