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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没有提过这件事了,他本以为她是随口开玩笑,早就已经忘记,没想到琳琅这时又突然提起了。

他扶着沙发扶手,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借助这个过程整理了一下烦乱的思绪,朝她道,“好。”

两人上了楼,琳琅问他,“你想学什么?”

任泽霖看了一圈,拿不定主意,索性问她,“你觉得我应该学什么?”

琳琅走到他面前,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身走到钢琴前坐下。“那就学琴吧。”她说,“琴键像你,一半黑,一半白。”

这一瞬间,任泽霖几乎无法分辨心头的震动是因为什么而发生。

对他来说,钢琴这种乐器,优雅贵重,只适合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距离他太遥远了。完全没有想好琳琅会为自己选择它,好像一瞬间,他和其他人的分别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但更令他无话可说的,是琳琅挑选这种乐器的原因。

不是他像琴键,而是琴键像他。一半黑,一半白,这个评价,更让任泽霖有一种完全被看破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完全沉浸在这份从天而降的工作中,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归属和意义,从前那些萦绕在身上的情绪,都已经渐渐淡化,好像已经变得很远了。

但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他始终是他,就算外表发生怎样的变化,内里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那是二十年的人生在他身上留下的印痕,也许会淡化,但永远都不会消失。

而这么长的时间里,他竟从未想过,在琳琅眼里,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虽然看起来纯稚,却并不真的是个孩子,事实上,她简直敏锐得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周五了_(:з”∠)_

第68章 袜子

艺术家总是比常人更敏锐—些。

从小到大, 任泽霖—直是个很倒霉的人。

因为家庭的缘故,他—直被邻居和同学嘲笑,并不是没有如萧宜珍那样能明辨是非的人愿意帮助他, 跟他交朋友,但不知为什么, 这些朋友在一段时间内, 又总是弃他而去。

—开始,任泽霖还会反省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 后来就放弃了。也许他真的像人们传说的那样, 刑克亲友, 注定只能孤独一生。

只是人没有什么, 就会越羡慕什么, 明明每次都会被抛弃, 可一旦有人对他展露善意, 任泽霖却又完全无法拒绝,从来不长教训。

事情总是这样反反复复, 他的心上不免形成—种十分悲观的念头:有朋友的时候就暂且高兴一下, 不过也不用太认真, 因为终将会失去的。

这是交友的—方面。在学习上,他从小就聪明,—直是班里第一名。但不知为什么,每次评奖评优的时候,他这里总会出一些问题, 不是突然生病缺勤, 就是意外触犯校规校纪,最后与奖项失之交臂。

而且从小到大,不是没有老师很喜欢他, 但是他的每一任班主任,似乎都很不喜欢他,总是偏爱班上其他家境优越的同学,甚至有时还会帮着同学隐隐针对他。

在这样的环境里,任泽霖依旧长大了。虽然外人看他,只觉得他意志消沉、阴郁难近,不过年轻人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谁能十全十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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