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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赏对方的先天下之精神,敬仰他甘愿做桥而不惜自身的愿景,周檀过得实在孤独,若她提着的一盏灯真的能温暖对方些许, 便足够了。

如今他若一路向西去, 也是正好满足了她之前的愿望,焉有不愿之理。

“忘了说,你要我问的那句话,我问过了。”她觉察到自己思绪飘远, 连忙开口拉了回来, “高大相公原话说, 他在太子六岁时便为其师, 忠君高于爱己,我想……他已经给了你答案。”

她答应之后,周檀一直看着她的脸,听见她说这句话,也不意外,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明知如此,还是要问问——我行此举的隐患,就是执政之未来,如今看来,他一心扶持太子,竟不顾自身安危。”

有人在不远的地方轻敲栏杆,似乎在提醒她今日的探视时辰已到,曲悠站起身来,将身上的披风给了周檀——周檀这才发现,她出门披的披风极厚,想来是冬日的款式。

“晚秋寒凉,你要注意身子,”曲悠略带歉疚地说,“我本想带些暖炉床褥给你,但时间实在紧迫,我看看下次有没有机会……其实,知晓你心中有数我就放心了。”

她从来都对他有一种盲目的自信,从京华山上二人初交心开始,她最常说的就是“肯定能做到”“都会做到”和“我相信你”。

这并不是不在乎的表现——相反,她这样的举动总能让他生出一种缥缈的错觉,似乎他想做的所有事情都很简单,简单到她一眼就能看到结果。

或者就算看不到结果,她也永远信赖他。

这样被人信赖和崇敬的感受简直熏得他飘飘欲仙。

周檀抬眼看了看晨起出门时她塞过来那盏灯,抿了抿嘴:“不必担忧,簪金馆地方敏感,你不要再来了,回去看好西园,松风阁的暗室,你还记得如何进入吗?”

曲悠点头,周檀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手心摩挲了两下,声音轻得如同气声:“我有重要的东西在博古架底层放着,你将那个檀香木盒子取了,交给朝辞和笛声,他们会告诉你我所有的事……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曲府,若有异动,会有人报你,这些时日我不在,你切要小心。”

手指一凉,曲悠低头看见,周檀将他一直带着、从未离身的那枚白玉扳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他没有抬头,在秋日昏沉的狱中,目色晦暗不明,最后只是沉沉叹道:“去吧。”

*

回府之后曲悠定了定神,先空着手去北街寻了艾笛声,试探性地问了两句那沉香木盒子的事,艾笛声对周檀突然被簪金卫带走之事还有点懵,听了那盒子后却仿佛明白了什么,重重地叹了口气。

时间紧迫,他似乎有事要安排,没有来得及和曲悠多说,只叮嘱她回去后严守门户,不要轻易将那盒子带出府,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他会带人上门去取。

那盒中虽不知是什么,但想来应该十分要紧,曲悠也是担心不安全才没有贸然带出府。

此后一连四五日,她都没有听到周檀的消息。

簪金卫是皇帝亲卫,案情尚不明朗时什么消息都探不出来。高云月上门两次,说是高则让她偷偷带话,旁的也没说,只说叫曲悠放心,周檀在簪金馆中并未受刑,只是案情目前查得艰难,让她耐心再等等。

曲承大概是拉不下脸,可也让尹湘如带着弟妹登门了探望了一次,曲悠不敢露出马脚,寻了块热帕子敷在头上装病。

“大姐姐,你别担心了,我听父亲说了,抓姐夫过去的是陛下身边的人,最是公正的,只要不是他做的,必然不会冤枉人。”曲向文认真地告诉她,“姐夫……虽在市井之间声名不好,可我在书院还蒙了他一些关照,这都是你的面子,他这么关照你,应该是个好人,不会做这种事的。”

曲悠正就着尹湘如的手喝粥,闻言有些惊讶,却没表现出来。

春深书院虽是士林学子集结的地方,可也算阶层分明,老先生们一个个人精一般,就算讨厌谁也绝不会得罪,若能得权贵的关照,日子想必会好过许多。

高则和周檀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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