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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陈容芳又把家里那两块蓝白色防雨布拿出来,放到青石板上,用大水、洗衣粉混合着酒精狠命地冲刷。

楚深帮着提水:“妈妈,这是做什么呀?”

陈容芳汗水都滴在青石板上,也懒得擦:“消毒。”

陈容芳为人细心认真,刚才钟大夫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细细地听在了心里,钟大夫不是说养鸡场卫生不好,就容易得鸡瘟?

她是听明白了,家禽都要一个干净。

现在太阳大,洗干净的蓝白色防雨布也很快被晒干,陈容芳等着防雨布上的热气散了后,把蓝白色防雨布铺在柴房里,再小心地把那只生病的小鸡放进去。

这样做有个好处,小鸡排出的粪便,不会再沾到泥地上,到时候陈容芳再把脏了的防雨布一洗一消毒,就能保证环境干净了。

陈容芳环视四周,还差一点。

差什么呢?

楚枫适时提醒:“妈妈,钟伯伯说鸡瘟传染性很强,我们家其他鸡是不是也要保护起来?”

“对。”陈容芳一拍脑门,她忙晕了,都忘了。

陈容芳对楚深道:“你去卫生站,领几斤生石灰来。”生石灰加水,可以大面积消毒。

她又扭头告诉楚枫:“去把爸爸叫回来,让他做个棚顶。”

她要把剩下的鸡也一样地圈起来,同样消毒、同样喂阿莫西林、牛黄解毒片这些东西,做好预防工作。

楚枫、楚深领命而去,地里上工的楚志国也一点儿不耽搁,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

这些东西,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复杂极了。

陈容芳光是每天盯着鸡喝足够的药水,就足够累,就连鸡喝水的槽、装鸡食的碗,陈容芳都每天消毒。

一看见天上下雨刮风,她就不厌其烦马上把棚下的鸡转移到堂屋里去,势必不要鸡冷着。

陈容芳操持着家里的鸡,家里的猪草、扫地等活儿就落在了楚枫楚深身上,楚志国除了上工,还管着家里做饭。

大家都很累,但没一个人有怨言。

就是在这么精心的照料中,最先发现不对的那只灰嘴黑毛鸡却拉出了一泡灰绿色的稀屎。

陈容芳的身子当即颤了颤,眼里遍布血丝,果然不是感冒,这就是钟大夫说的鸡瘟

陈容芳身子脱力,站都站不住,楚枫楚深连扶住她。

楚枫连忙道:“妈妈,你别着急。钟伯伯说鸡瘟三天以后传统的药就都没用了,但是咱们家的鸡还没死,说明妈妈你做的事有用。”

这只鸡已经撑过了整整七天,情况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坏。

陈容芳这才勉强回了神,摩挲着女儿的头发,幸好还有一对儿女,否则这个生活,她真是熬不下去。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震天的哭嚎:“我的鸡、我的鸡啊!”

陈容芳扶着墙走出去,一个妇女抓着一只死鸡,穿着蓝色的亚麻上衣,头发蓬松,在路边毫无形象地哭嚎。

钟大夫、还有几个壮年男子都泛着不忍,仍然道:“花婶儿,得鸡瘟死的鸡必须挖坑深埋,不然要传染,我们也没办法。”

花婶儿老泪纵横,抱着那只死鸡只是哭,不少队员们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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