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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衔华的这边进展越快,他们的婚姻剩下的时日越是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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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那张空白支票确实是聂斐然收到的最后一张。
在下午企图联系律师未果之后,他回公司加了会儿班,直到七点半才离开,精神不佳地回到家,陆郡和往常一样不在。
他十一点躺下,一点半,楼下一阵忙乱的脚步,之后是玻璃砸碎的声音,他惊醒,睁眼看着天花板没有动作。
十多分钟后,佣人在卧室外轻轻敲门,说陆郡醉酒躺在楼下,不让任何人靠近。
聂斐然只得披了件衣服下去。
一楼灯火通明,陆郡满身酒气,直挺挺地躺在客厅地板上,西服在地毯上裹得皱巴巴的,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昏话。
附近打破的花瓶碎片已被清理干净,但地板上留下的新鲜的水迹没有那么快消失。
聂斐然走近,蹲下去看他的脸,伸出手想摸他额头,刚碰到眉弓处就被他打开。
"别他妈碰我。"他闭着眼,说出口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是我,"聂斐然的目光停留在他衬衣领口粘着的半截假睫毛上,"回卧室睡好不好?"
"不要你管……"
他是真醉假醉,醉到什么程度,聂斐然不会看不出来,以前会上他的钩,也会吃醋和生气,但这一次,聂斐然只在确认他身体无恙后感到无奈。
陆郡唯独这点没有变,每次跟他闹脾气都像个孩子,做的事幼稚,说起话来被降了智一般丝毫不讲道理。
他已经习惯甚至是麻木。
沉默了一会儿,他抬眼对远处的几个人轻声交待道:"很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林姐,可以麻烦你帮我拿一套枕头被子来吗?"
闻言,陆郡的眼皮颤了颤。
果然,聂斐然不顾他反对地灌了他一杯醒酒茶,之后吩咐阿姨留了一盏灯,枕头塞好后给他掖了掖被角,他要睡在客厅也随便,做完该做的转身又要上楼,算是对他仁至义尽。
但陆郡拉住他的手腕,不准他走。
"你到底想怎样?"聂斐然轻轻皱起眉,但没有发火,"不想睡地板就跟我上楼。"
"你背我。"
"自己起来,我怎么可能背得动你?"聂斐然问:"我叫人来?"
"不要。"磨蹭了半天,这才摇摇晃晃地起身,途中胳膊又拐到座钟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不叫痛,聂斐然也不问,转开脸,只装作没看见。
好不容易驮回卧室,人一挨床就不动了,聂斐然想不管,可还是看不过眼,认命般地跪在他身边的被子上,艰难地抬起他的手臂,替他脱下外套。
提着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翻倒过来,陆郡口袋里的东西滑落在床单上,中间有两张吸人眼球音乐会入场券。
情侣座,检票机打了孔,副联也已经被撕掉。
他一言不发地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塞回去,面无表情地提着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走进浴室拧了毛巾。
像陆郡这样的人,即便结婚了又如何,依然有很多人惦记,闻着味儿贴上来,抓住任何机会都会奋不顾身地往陆家挤,他聂斐然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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